本就在抱病,怎么能受得了這個?”謝喻指了指監牢。
“小世子,還請您稍安勿躁。”府尹大人嘆口氣,“按理說,王府來要人,什么是無論如何都要給您的,但這案件著落在了我應天府府尹的頭上,我卻不敢假公濟私隨便通融了?!?
“你表哥十有是真兇,至于你說我們對你表哥動用刑具了,這也是情理之中?!备笕艘幻嬲f,一面為謝喻指了指旁邊幾個監牢內的囚犯。
“小世子,您也看看他們,他們也是和您哥哥一般,明明證據已很充分了,但他們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做過那些事情,卑職也無計可施,只能稍微懲罰一下他們?!?
謝喻知道,在衙門里對嫌疑人動用刑具乃是合理合法的,他深吸一口氣,“但你們也未免下手太毒辣了,我哥哥的確是被冤枉的,還請您神目如電好好的調查調查啊?!?
“小世子!”那府尹大人嘆口氣,她為謝喻指了指旁邊人“冤枉?您問一問他們,聽聽他們的話,他們誰不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呢?”
他這么一說,謝喻看了看旁邊監牢里的人,一個人大聲疾呼,拖著茍延殘喘的身體靠近了謝喻,他的手求助的伸出來,似乎要抓住謝喻的衣袖。
謝喻看了看那人,只感覺那人恐懼極了,一整個要死不活的模樣,那鳥爪子一般的手臟兮兮,大概是被夾棍折騰的次數多了,手指頭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我是冤枉的!小世子,世子爺!您調查調查,您幫我調查調查啊!我的的確確是被冤枉的,誰給我平反昭雪啊,我含冤負屈啊。”
這人瘋狂的叫著,吶喊著,咆哮著。
“老實點兒!”他這邊一吵鬧,那邊獄卒立即上前去,那獄卒手中馬鞭丟了出去,只啪啦一聲抽打在了那人的面頰上,那人驚叫了一聲捂住了嘴巴委頓了下去。
空氣再一次恢復了沉寂,謝喻也終于知道了,人一旦到了監牢里就不能算作是人了,他們會用非人的手段榨取人的靈魂,折磨人的人。
以便于得到某種變態的快感與朝廷賦予他們的目的,當謝喻看到對面的男子被狠狠的抽了一馬鞭后,馬上也知道自己哥哥處境堪憂。
很顯而易見,哥哥的情況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還是需要在必要的情況里為自己的哥哥辯駁一句。
“大人,我哥的確是清白的,他不是中京人,更不可能在中京得罪什么人,您知道嗎?”謝喻惆悵的看向府尹大人。
“卑職也想要證明令兄是清白的,令兄可是王府的人啊,又是個讀書人,自然一干二凈光風霽月,但卑職已在問令兄了,令兄卻是如何回答的呢?令兄什么都說不上來啊?!?
“或者是令兄有意隱瞞,或者令兄壓根就不想要承認,但無論怎么說,我們總會調查個子丑寅卯出來的。”他說到這里,讓人打開了牢門。
“世子爺,這是我能為您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抱歉的很?!彼f完輕輕嘆口氣,示意謝喻到里頭和謝明哲聊一聊。
之前約定了探監的時間,一炷香的時間罷了,但此刻很顯然府尹大人在為他們延長,謝喻也非古板之人,當明白了府尹大人的意思后,當即點點頭。
府尹大人也留給了他們一個空間,他率領了一群人去了,謝喻沉痛的舉步,只感覺膝蓋之下灌了鉛一般沉甸甸的,好容易才靠近了謝明哲。
那謝明哲已經接近于奄奄一息,謝喻上前去,痛苦的叫了一聲哥哥,而后將謝明哲攙扶了起來,最近謝明哲飽受皮肉之苦,對這突如其來的好感,早已恐懼的很了。
“什么人?不要碰我?”謝明哲本能的躲避,惶恐的聲音好像快要折斷的琴弦。
謝喻嘆口氣,盡可能用輕柔的語聲安撫道“哥哥,是我,是我!謝喻!謝喻來看您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