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
有殷虹的血液從傷口里滑落了下來,芷蘭面無表情,目無神色,她知道,今日的懲罰是少不得了。
而此刻,自己唯一的救星卻不在身邊,芷蘭微微閉上了眼睛,那蝴蝶翅膀一般鴉黑的睫毛蜷曲著,因有了淚水而變得濕漉漉沉甸甸的。
這一刻,芷蘭的面色看來竟也很清麗很美,這不免讓心態扭曲了的琉璃不舒服,琉璃決定下一劑猛藥。
蘇菱悅向來和太后娘娘不睦,今日芷蘭撞在了太后娘娘手中,結局會怎么樣呢?而即便是自己弄死了芷蘭,又能怎么樣呢?
等蘇菱悅回來,一切已板上釘釘了,已死無對證了,不是嗎?一想到你這里,芷蘭決定早點兒下手。
“娘娘,這就是主仆通同作弊了,也是皇后娘娘姑息養奸,不過芷蘭伺候娘娘多年,所謂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依照兒臣說,就算了吧。”
本身事情就難解難分,還有琉璃在里頭挑撥離間,聽琉璃這么一說,太后娘娘更是怒不可遏,“殿前武士。”
幾個雄赳赳的侍衛出現了,他們挾持了芷蘭去了,芷蘭臨走前不過惡狠狠的瞪視了一下琉璃,之前她就提醒過蘇菱悅,這琉璃行心懷鬼胎,心術不正。
但在蘇菱悅耳邊吹了多少風,蘇菱悅總是不相信的,此刻終于坐實了琉璃的蛇蝎心腸,琉璃恨是恨,但卻也死而無怨。
此刻,她明白的很,自己一旦辯駁那更是罪加一等,而有琉璃在旁邊,搞不好事情還會波磔到蘇菱悅那邊去,解釋更是難以解決。
芷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琉璃,義無反顧的去了,她連一點兒掙扎都沒有,琉璃看芷蘭被押解去了,慢吞吞起身,跟在了芷蘭背后。
“琉璃,之前朝陽宮舉火不慎一事是你弄的,對嗎?”芷蘭咬著牙齒,問了一句。
琉璃淡漠的一笑,點了點頭,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峻而神秘的笑,“那事早已過去了,我原本還以為你到死都不會明白過來呢,但現在你可終于想通了,想通了就好,黃泉路上也走的明明白白的。”
“琉璃,你真是恩將仇報,當日若不是我們娘娘和皇上將你從韓將軍手中救下,焉能有你今日?現如今你披金戴銀,竟將當年披枷帶鎖一事丟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好狠的心。”
“芷蘭,最毒婦人心,抱歉的很!”琉璃不跟芷蘭了。
門口,兩個侍衛壓住了芷蘭的肩膀,中間朝芷蘭走過來另一個侍衛,那侍衛手中握著一枚沉甸甸的金瓜,那些犯了錯的宮娥必須要領教一下子。
畢竟人是血肉之軀,哪里經受得起這個?那金瓜落在頭上,人必死無疑,腦漿子都飛濺了出去。
芷蘭記得很清楚,自己剛剛進宮那一年就親眼目睹了一個侍女給金瓜砸碎腦袋的酷刑,當時芷蘭栗栗危懼。
問了才知道,那侍女是偷竊了太后娘娘一個手鐲,因了這個,芷蘭這多年來就格外小心,但哪里知道一步一小心,一步一小心,一不小心到底還是鬧得個死無全尸。
她看向遠方,蘇菱悅和肖宸宇都沒有回來,她只能閉上眼睛。
那握著金瓜的侍衛用力的將金瓜砸落了下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斜刺里發出了一聲阻撓,“慢著!”
三個侍衛都止住了動作,朝聲源看了過去,他們看到了臨風而立的淑妃,淑妃的手緊緊的攥著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哪里經歷過這等事情,不免恐懼,而淑妃呢,她靠近了這個握著金瓜的人。
“刀下留人,容本宮到里頭去求情,芷蘭雖然是個丫頭,但卻比一般的丫頭體面一些,所謂福兮禍之所伏,你們今日殺了芷蘭,等會兒娘娘回來了,當如何了局,如何善后?”
“既然如此,請娘娘去懇求太后娘娘手下留情,一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