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面前,無論心中有再多的不服,那也是理虧的。
“實在對不住,孩子不懂事,惹了這么大的麻煩。”其中年長的家長說道。
張文龍的老媽立刻就不愿意聽下去了:“孩子?把我兒子打到醫院,就因為他是個孩子,就完事了?你們這幾個做家長的,自己不好好管教孩子。”
有多么囂張的孩子,就有一個兜底的家長,這幾個家長當時就有一個站不住了,想要爭辯一二,但是被其他家長摁著,沒有大動作。
不管在哪個年代,總有這一類家長,哪怕是孩子把對方殺了,心里也會覺得對方活該,全世界都要供著自己家的孩子,全世界都要原諒自己的孩子。
張文龍在病床上,身子一背:“沒得談了,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我跟你們沒什么好說的。”
還是年長的會說話,走上前來,把水果往病床上放了放:“小兄弟年紀輕輕的火氣別那么大嗎?我們也是誠心誠意的過來和你商量怎么解決。”
另一個年長的中年人立馬接下話茬:“是啊小兄弟,我們的孩子歲數都還不大,這個時候進去,他這一輩子就毀了啊,而且話說回來,就算他年紀輕輕的進去了,對你們來說也沒什么好處,倒不如我們私下解決,給這幾個孩子一次機會,你們也能拿到一點補償。”
說到補償,婦人家見識短,原本一副要殺了人的心都有的張文龍老媽這時候不說話了,等著家里的男人給個主意。
張文龍的父親尊重兒子的決定,張文龍如今的成長離不開父親的教育,兒子長大了,他就應該擔負起他應該擔負的責任與擔當。
面對這幾位愛子心切的父親,張文龍竟然有點兒菩薩心腸,但是他看到唐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時,于心不忍的一樣的咽了咽唾沫,把心一橫:“這事沒什么好談的,你們回去吧。”
張文龍背過身去,不想再與人說話。
這個時候唐浩說話了:“叔,時間不早了,我和老賀就先回去了,估摸著明天還要去趟派出所。”
“哎,好,回去的路上慢點走,別再碰上那歹人心腸的小兔崽子了。”
唐浩笑了笑沒再說話,給老賀對了一個眼神,一前一后離開了醫院。
剛離開醫院的大門口,老賀很是著急的追問著事情的經過。
“唐兄弟到底咋回事兒啊?不是去看地皮嗎,咋看到醫院來了?到底咋回事?你給個準話。”
本來唐浩還沒那么氣呢,但是老賀這個傳話筒似乎傳錯了意思,看張文龍爹媽著急的樣子,他是不是嚇到兩位老人家了。
“我電話里跟你咋說的,不是讓你告訴張文龍他爹媽沒出什么大事么。”
老賀撓撓頭:“我是說都沒什么大事兒,可能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老兩口就這么一個兒子,你跟他們說沒出什么大事,可人都到醫院來了,誰能信呢?”
唐浩用眼睛夾了一眼老賀:“行了,今天的住院費用都墊上了,明天還得過來給醫院送錢。”
“文龍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兒?我看他胳膊腿兒好好的呀,精神也不錯,是除了內傷?看著也不像啊,這小子臉蛋比我還紅潤,能出啥大毛病?”老賀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一會提出個問題,一會自己回答。
唐浩不想再和老賀說話了,以前和老賀的關系就是半生不熟的關系,人和人相處的最舒服的關系也就到這個程度,曾經的老賀在唐浩眼里,是個做事圓滑懂得處理場面關系的一號人物,現在,就是個二哈,前世的唐浩不知道聽誰說過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二哈,這是熟與不熟的關系。
唐浩看了看身后的醫院門口,那六位家長垂頭喪氣的從醫院里走出來,唐浩立馬收回視線,朝著醫院門口等活的三輪車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