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墻深處,青石板上干燥無痕,門前寂冷如舊。
院墻里,唯有枯木銀杏孤寂而立。
“大姐!”秦穰匆匆進門便大聲叫了聲。
抬眸望去,梓蕓緊隨其后也不過小步。
“大姐,聽說你做錯事受了罰,這事情我也是剛知道了,你可要看開些。”
“我知道的?!鼻劂湎殴P,轉頭粲然淺笑,“這時候叫你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說?!?
“是嘛,是什么急事情?我可是聽聞大姐剛剛關了大門的?!?
秦穰面露異色,候立在側,臉上的好奇深了一重。
秦沅汐瞥了身后的梓蕓一眼,正要開口令她退下,轉而是閉了嘴。
斟酌一番,又才下了令,“梓蕓,這里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去門口守著,以免其他人亂闖。”
這其他人,如今只能是寧王無疑。
梓蕓深深望了秦穰一眼,抿著唇出了寢宮。
門外卻是止步,轉身朝窗邊走去。
輕腳靠在窗臺,那眸子寫著一層謹慎與篤定。
屋里,秦沅汐指了指桌邊的木椅,“先坐吧!”
秦穰搬來椅子落座,不禁好奇的打量了空無一人的寢宮幾眼,“大姐到底說什么事情?怎么這般神秘。”
“是事關國本的要事,”秦沅汐的聲音很輕,出口卻是驚得秦穰一跳。
窗外梓蕓一突,抬腳正要離開,又是很快停下動作。
“五弟,你可能還不知道,祖母在襄州跟我提起過,祖母她……”秦沅汐有意賣了一個關子,讓自己面容更顯得嚴肅幾分。
“祖母她,年底退位……”
“什么?”
秦穰一臉錯愕地驚呼一聲,見長姐認真的語氣,又才急道“祖母她身體這么好,怎么會著急退位?可是朝堂出了什么事?”
“這倒不是,我猜測祖母應該是做了三十年女帝,累了想退位。”
不能理解祖母的心思,秦沅汐總是有些空落落的。
她隨口解釋,“其實這也好的,免得那些官員整天不務正業只知道上奏抨擊祖母一屆女流專政?!?
屋里屋外靜了許久。
秦穰一抬頭,對上秦沅汐那審視的目光,是一陣無奈的苦笑,“我說大姐,你該不是關心父王到時候立誰為太子了?”
對于五弟的明了,秦沅汐是表示肯定的,如今也不再藏掖自己早是起了又起的心思。
“難得五弟你這般懂姐姐,大姐也不掩飾,今日就是想讓你爭一爭那儲君之位?!?
秦沅汐語出肯定,那鄭重的眼睛是前所未有。
嚴肅的指令仿佛不是在要求自己的弟弟,倒像是在指揮一個對主子言聽計從的下人。
秦穰沒來由心底一震,差點就要面對自己的長姐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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