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殿下見笑了,我年紀尚小,無什么起眼的功名在身,所以手底沒什么錢財。”
嚴旋潔有些不懂,“怎么不找肖侍郎要,還有肖公子的父親不也是翰林院修撰?”
“回郡主,妹妹過生辰,家父已經送禮了,這頓飯,只是在下單獨送與妹妹的。”肖錦風帶笑,憐愛注視著身側吃菜的妹妹。
“是嘛?”嚴旋潔聽得愣愣的,好似悟出什么道理。
她驚道,“說起來我家那個弟弟生辰也差不多了,以前還沒特意送過禮呢!”
秦沅汐瞟了她一眼,低頭沒有說話。
“聽聞下午朝廷風向,殿下也有意儲君之位?”肖錦風這話還是探尋的,可已是有了驚異之色。
“儲君?”秦沅汐猛驚,突然的慌亂讓她霎時站起身子望了過去,“哪里起的謠言?”
“是朝臣們議論的,恰巧被我祖父聽了去,然后和我提起。”
他其實本想說是祖父回來便說的,但是顧忌秦沅汐的脾氣,還是稍微說了慌。
意識到場合的不對,秦沅汐轉而坐下,“那些朝臣分明是胡言亂語無稽之談,本宮女子之身,什么時候會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情。”
肖錦風繼續解釋,“聽聞有朝臣在今日宣政殿提及殿下為儲,被人誤以為是出自殿下的手筆。”
這番話讓秦沅汐臉色更為陰沉,欲言,卻是發覺自己不知道如何粉碎這些言論。
“其實……只要得到朝臣認可,再出一個女帝也無妨,”肖怡開口,又是謹慎的目光望了過來,“公主姐姐,你說是不是?”
“……帝王沒什么好當的,妹妹這些話不能瞎說。”
秦沅汐低聲告誡一句,早是沒了談論的心思,領著后人上了樓去。
等表妹用完晚膳,她才慢吞吞回了姑姑府上。
夜色漸臨,幾人腳未進宮,便是被匆忙的李總管攔住了步子。
“大殿下,趕緊,陛下在紫宸殿喚您,找您有急事!”李總管步子急了,此時有了些喘氣。
一如既往的問不出什么話,秦沅汐只好又趕緊去紫宸殿。
紫宸殿里,她又才意外發現了畢恭畢敬的溫海,自己的外祖父。
滿懷疑慮的她此時已是察覺什么,緩步走近,“見過父皇,外祖父!”
啟明帝停住筆,溫和地笑了笑,“汐兒來了?父皇正好問問你的情況。”
“不知父皇喚汐兒何事?”
“是這樣,父皇下午聽到了關于國丈的一些不好的事情,說是國丈召集工匠私下研究兵甲……所以找來國丈問問情況。”
啟明帝說著,探尋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女兒,擺明早是問清了情況。
秦沅汐心中一驚,大致也是明白自己冒險找外祖父寫信事情暴露了。
不必多說,肯定是那多心了的工匠。
事實也確實如此。
秦沅汐走后,那匠人想著書信,又聽聞了自己要被“軟禁”,越想越不對,干脆趁著機會去了京兆府報案。
天子腳下,京兆府審理案子自然不敢馬虎,聽聞有人懷疑國丈,當即留了心眼匆匆進宮稟明了一切。
啟明帝心中還是相信自己老丈人的,不過出于弄清情況,還是招來問了問。
這一問,溫海哪里會隱瞞,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外孫女心中那點小算盤交代了個一干二凈。
當然,只是秦沅汐借他之手送信的事情,其余的,溫海也不可能再知道了。
想來她外祖父也是太難了,好心好意難得幫上外孫女一個忙,不過動用權利送個信。
她前腳還沒進門呢,后腳別人就跑到官府告外祖父的狀了。
說是毫無私密深得帝王信奈,倒不如說是史上最窩囊的國丈了。
秦沅汐心中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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