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一個人的意思,估計其中一般緣由是姨祖母記恨上他了,所以背后鬧上了。
然后祖母當初受不了鬧騰,只能不給王御史升遷的機會。
總之,老慘一個人了。
秦沅汐將折子遞回父皇手里,依舊忍不住唏噓不已。
秦祁川見她這樣,又才繼而解釋,“別看王御史之前是一個六品小官,早在前年人家可一直是母親手下的副都御史,”
“母親雖然沒給多大的官,可對王愛卿向來是器重的,經常派他為京察御史到地方委以重任。王愛卿這么多年彈駁檢舉大小官員一百多人,其中還包括兩名布政使和一名左侍郎?!?
“王御史威望之高,連四位首輔都要見面問一聲好。”
秦祁川敘述著,言語中無不透露著對其的贊嘆。
這與先前秦沅汐剛進來的一幕是全然不同,她不禁又是一陣唏噓。
可想起什么,她忍不住心底瞬間一涼。
怪不得她父皇這般怒氣沖沖,原以為只是純粹對謠言的氣憤,現在看來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就憑那王御史的能力,肯定是洞察什么消息才會這般檢舉當朝國舅謀逆。
不然人家五十多歲的大臣了,一肚子心計,沒事檢舉別人謀逆,傻???
可秦沅汐她不信就真有這回事,哪里閑著當國舅活膩歪了來謀逆?
她二舅的性子她還是自認為了解的。
只怕其中大有人暗暗算計。
父皇擔心憤怒的估計就是如先前陷害母后的男子一樣,而不是在憤怒王御史閑著沒事說這些混賬話。
察覺到以后的風雨,秦沅汐突然覺得眼前的飯菜佳肴不香了。
沒有胃口,干脆就懨懨放下了筷子去看旁邊父皇。
啟明帝起先也沒什么胃口,此時也不再用膳,慢悠悠去收拾凌亂的碗筷。
“其實這么久了,父皇還是想問問你一件事情?!睋]手示意侍女收拾下去,啟明帝又才鄭重開了口。
“父皇有事直說就好,又不是什么外人?!鼻劂湎荒樿驳男θ?。
秦祁川咳嗽一聲,“汐兒該是還記得王御史那話吧,不知道汐兒如今對王御史對你的支持怎么看?”
所謂支持,依然是女太子的事情了,秦沅汐自然不會想到她父皇過了這么久了還要問一遍。
也不知是當初問話的答案不明確,還是王御史話里的分量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