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踏進清寧宮就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沉重。
這還不說,母妃寢宮連伺候的宮女也退開了。
她只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一時間也不知是什么事。
還沒走近呢,就是聽聞溫卿云一聲慍怒的呵斥,“汐兒!”
秦沅汐一驚,連忙加快腳步到了床邊。
“母妃這是怎么了?大過年的日子,可是被誰氣著了?”
對于女兒的賣乖溫卿云絲毫不見臉色寬松,鄭重其事開了口,“汐兒,母妃可是要問先前你二弟和萱然那孩子的事情。”
“二弟?”秦沅汐臉上迷茫,開始裝傻充愣,
“二弟剛才欺負萱然,母妃不是在場看見了嗎?干嘛?專程來找汐兒問這個?”
“你這孩子別想著在母妃面前裝傻,母妃自然清楚那時候的事情,可母妃還是有另外的事情跟你打探。”
“是嘛,那還有什么事情?”
秦沅汐寫著困惑,可心底飛快計較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暴露了。
不過一會,她才繼續(xù)好奇打探,“母妃難不成以為萱然是汐兒身邊的宮女,所以認為那事情是汐兒策劃的吧?”
說的坦然自若,好不顯得驚異,畢竟先入為主,這樣才會讓人覺得事情與自己沒有關(guān)聯(lián)。
溫卿云搖了搖頭,“母妃自然不會懷疑你,只是……”
“只是母妃還想問問你,為何那時候你要說那些話加重瀚兒的罪過?”
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即便是溫婉賢淑的溫卿云,原皇后也是如此。
剛才哪怕再如何生氣失望,第一時間想的永遠是保全自己的兒子。
太子過錯再如何多,也不能當著臣子的面,也該由啟明帝這個做父皇的處理,這是她的底線。
可偏偏事本來就危急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曾說話,唯獨是面前的女兒給自己的親弟弟加重的罪過。
清楚女兒穩(wěn)重的性子,溫卿云不信那是隨口一問。
那時別有用心,心懷軌心。
甚至說句大膽的話,那是用心險惡!
盯著手機那盡在咫尺的臉,溫卿云目光寫滿的嚴厲,與此同時,還有一絲警號。
見那唇動了動,溫卿云又厲色補充,“不要跟母妃說你那是隨口的話,無心之舉,母妃不會信的。”
這警告一出口,秦沅汐剛運量的一個字硬生生給咽回肚子里去。
“母妃…”
秦沅汐嘴角帶著討好的笑黏上溫卿云身側(cè),隨即是一臉憤恨。
“女兒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二弟的所作所為罷了,畢竟晚上二弟他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溫卿云不信,“那你為何要把瀚兒在東宮的事情說去去?”
“母妃?!”
秦沅汐霎時一臉錯愕,似乎覺得這話不可思議。
“二弟做的那些本來就是事實,有屎太子身份,難不成母妃覺得不該說出來?讓父皇他們一直蒙在鼓里?”
“瀚兒做的事情自然要嚴懲,可是你不該在那時候說出來的,他畢竟是太子,若是讓朝臣知道……”
作為母親,兼顧兩全,溫卿云承認自己是心軟了。
“母妃就是太心軟了,汐兒何嘗不是想二弟知錯能改。可是母妃您又不是沒見過,二弟今晚對萱然那些事情,分明是不知悔過,公然悔女子清白,這哪里是天家皇子該做的?更別說他還是太子,未來掌管未來大寧國祚的帝王。”
秦沅汐說的涕淚欲下,真情十足又合情合理的解釋讓溫卿云都險些心生了愧疚。
還好在她清楚女兒那點淺顯的心思,一時間才按捺住了雜念。
她才小心護著女兒在了身前,溫心道,“汐兒說的這些并沒有任何過錯,母妃向來是認可的。”
“可是汐兒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