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會看淡的。”俞萱然低聲解釋,并未隱瞞什么。
“這你也不必擔心,二弟他貴為天子,為社稷后宮肯定不少,但他不是喜新厭舊的性子,你能得二弟真情,又膝下有嫡長子為儲君,不管何時寵愛不會少的。”
“這我知道,陛下一直待我都好。”
俞萱然將手臂枕在石欄上,朝湖心眺望許久。
“公主與駙馬恩愛,如今肖駙馬去了南邊征戰,倒是讓公主獨自在京,公主想必近來也煩悶吧?”
奴仆之情,究其源實也近,她突然羨慕起公主來。
長公主身份尊貴,自小便是榮華之命,那肖駙馬也是值得托付的,兩人夫妻,呢白頭偕老。
反而看看她自己,莫名其妙得了天子歡心,又莫名其妙得了皇后之位。
可這皇后憋屈啊,她也不知陛下嘴上說的好聽,以后待自己究竟渣不渣。
她也不知會不會還有其她女子入宮為妃,到時候滿腹心機,爭她正妻之位。
這些至少公主是不必擔憂的,公主喜歡那肖駙馬,駙馬也心儀公主許久。
“如你所說,一個人在京,的確是有些枯燥乏味。”
提及心事,秦沅汐思緒有些遠了,又見得袖口被人拉了拉。
“有何事?”
俞萱然沉默須臾,才下定決心開口,“公主如今嫁人已久,想必也是安穩,可是將以前那些事放下了?”
“嗯?”她這般藏掖的問,秦沅汐顯得迷糊,“什么雜事?”
“這……,我能和陛下在一起,不還是公主答應了的,公主以往不是不甘于公主的嗎?”
俞萱然早前在公主面伺候得久,也知道太多關乎公主的事。
公主想做女帝的事情天下皆知,她又比天下人知道的早。
因而,出于兩人關系在前,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這些事,壓在心底總歸不好,到底還是要弄明白的。
經得這番解釋,秦沅汐可算是明白過來。
前頭這個皇后,這是在問她可曾放下當皇帝的心思,換句話來說,是在替她家那位陛下探口風吧。
她自然是不可能放棄的,早先得到祖母的默許,她心頭的執念便更是徹底。
只是俞萱然開口,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的底細與手段,俞萱然想來全都知曉,誆騙沒有意義。
每時每刻,秦沅汐都偷偷替自己準備一切,無論是手下,人才,錢財她都在暗中籌劃。
她指望有一天派上用場。
這種事情,直說吧,更是怕這帝后連心,將自己的底細讓二弟知曉,那她們姐弟兩人以后如何相處,屬實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