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默默從她手里拿過玉佩拽在手心,許久,輕聲一嘆。
“這是駙馬的東西……”
“啊?”
依露呆滯了,駙馬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高麗人手中,偏偏這高麗人又還回給公主來了?
秦沅汐沒心思在乎她的想法,只是對著手里的玉佩有些失神。
玉佩的來由基本是肯定了的,只是這玉佩雖貴,卻也不曾刻她的名字,那李焱能夠千里迢迢送給她,自然是知道了什么。
或許遠在大京的肖錦風遇上李焱,兩人發生了些事。
想起肖錦風那廝已是一個月沒往回送信了,秦沅汐手心已是拽得發緊。
記得上次來信還是肖錦風說隨軍出臨關作戰,那時候她不覺戰爭危險,也就隨便關心了一二。
這之后她就沒收到來信了,外出征戰你死我活,顯然不可能送進家書,秦沅汐也沒多想。
這本該屬于駙馬的東西到了高句麗人手低,也不知如今那廝是不是出了狀況。
想來情況不怎么好了。
“去穆清閣吧。”秦沅汐強制自己恢復幾分冷靜,“本宮需要見見那高句麗太子。”
依露也明白此時的狀況,依言點了點頭,出了馬車。
……
傍晚的穆清閣熱鬧非凡,二樓房間里,秦沅汐冷著一臉神色,定定望著眼前的李焱似要剜了他。
“那枚玉佩從何而來,本宮想要你個解釋。”
奸計得逞,李焱的笑意要濃上許多,正要開口又說什么,便聽得前頭的公主又打斷了他。
“本宮好話在前,不想聽你多余的廢話,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
“啊…好。”李焱話鋒一轉,笑瞇瞇的眼神始終落在秦沅汐臉上。
“若是孤王未曾猜錯,這枚玉佩該是公主贈與他人的東西吧?”
秦沅汐沉默不言。
“說起這玉佩,其實呢,它該是屬于孤的戰利品,是從一個帶兵打仗小將軍身上搜來的。”
李焱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公主殿下應當明白,如今你們寧朝與我高句麗戰事不斷,這種事情也容易。”
他的話故意充斥著引誘性,說出來并不值得可信,可秦沅汐卻依舊是心底一涼,忍不住擔憂肖錦風的安危來。
她下意識便急問,“那個將……兵卒在何處?”
“怎么,長公主如此身份,為何擔心那區區一介武夫,而且……公主的玉佩為何在那武夫身上?”
說是好奇,可李焱能拿出這玉佩,自然已是調查清楚肖錦風的身份的。
他此問,故意隱瞞實情,也倒想看看這位身份尊崇的長公主會如何救自己的駙馬。
秦沅汐深吸了一口氣,“那是本宮的駙馬,本宮自然在乎。”
事到如今,肖錦風出事的事情估計十有八九。
她與肖錦風夫妻的事情估計早被人調查清楚了,瞞著也無意義,倒不如直白說了干脆。
誰知那李焱卻是似聽見什么奇聞般,猛地瞪大眼睛,“什么?長公主殿下如此佳人,竟是有了夫婿……?”
“……”
聽這胡攪蠻纏的語氣,秦沅汐當真氣得發瘋。
面上,她只得冷色開口,“本宮嫁人已是三年有余。”
“哦…原來如此,那可真是可惜……”
李焱附和笑了幾聲,緊接著又奇怪道“只是……那既然是長公主的駙馬,想來身份也非凡,又怎么會跟著一群武夫到我高句麗國土生事?”
“太子說笑了,本宮駙馬又如何,男兒本該熱血沙場,”
秦沅汐解釋依舊不忘嘲諷,“豈能跟某些為了蠅頭小利便搖尾巴的夷族蠻人似的嘩眾取寵、自以為是。”
李焱訕訕一笑,自知在這事情上討不了好,也沒有再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