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曉的。
推開門,望著紅帳中燈影下再熟悉不過的身姿,顯然一切的不信與懷疑都是煙消云散,他是忍不住腳下的步伐快了許多。
躺在床榻的秦沅汐聽到了腳步聲,再睜開眼肖錦風早是進了跟前。
“肖錦風?怎么……袁杉已經救你出來了?”
初認出人,她還有小刻怔神,很快臉色一松,才是起身坐定,將被子圍在身上。
肖錦風點點頭,好不避諱坐在她身側來,“是袁僉事救了我,”
“只不過公主不該是在京城,又為何出現在高麗來,公主怎么會知道我被囚禁的?”
此時此刻,滿心的思念無以復加,可肖錦風不同于秦沅汐,他只覺得匪夷所思,迫不及待要弄清楚好奇。
自己雖說被關押也是有很長一陣子,可遠在經常的公主又如何知曉?
公主身在此地,莫非……是為了他?可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我自然……自然是為了國家大事,這次是以使臣身份出使高麗。”
心底一直惦記前陣子的仇,秦沅汐暫且掩飾了自己為他大動干戈的事情。
頓了頓,她隨口搪塞道,“畢竟兩國征戰已久,總要有個契機解決。再加上又幾個月沒得到你的消息,心底擔心,碰巧在高麗來見到我送你的玉佩。”
“玉佩?”
肖錦風恍然,面色暗惱,“說來是我不好,我帶兵出了事,受困囚禁后那玉佩被那高句麗太子給拿去了。”
聽聞提及李焱,秦沅汐挑眉,帶著幾分不滿和抱怨,“好端端的,你怎么出的事?會被困在高麗王宮?”
“這……”
肖錦風本來要攬公主的手停住動作,尷尬了。
怎么說呢,他外邊想要立戰功,意外在所難免,可偏偏被敵軍俘虜無論如何都是丑事的。
說出來怕公主怪罪,不說吧,他也瞞不了多久。
支吾一陣,他已是臉上羞愧,胡亂解釋,“這事情說來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我不是想著率軍作戰,結果寡不敵眾……最后兵敗,被…被俘虜了……”
秦沅汐是早就知道這茬,不過想聽他再解釋罷了。
可偏偏此刻聽聞,讓她是一種深深不愿與之為伍的感覺。
真是,怎么她就會看上這種沒有用的駙馬……
叫那啥,成事不足反被虜。
肖錦風早就做好被怪罪的打算了,可見公主臉色的鄙夷,還是顯得委屈。
他忙將眼前念叨小半年的女子往懷里推了推,下巴枕在她肩頭柔聲求情。
“好公主,這事情是我不好,讓公主擔心了,只是我離開這么久了,公主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