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錦風是將秦沅汐攬在身前,撫她柔軟的腮。
“有公主愛便夠了,其他什么的無求,就算是佑兒當了儲君,肖家也無需要的。”
“你這樣想就好,總歸他們兄弟間的事我肯定也是看中的。”
秦沅汐回了一句,想起朝政上的事情,又是詢問他的意見。
“幽州那邊的戰事消停一年了,高黎那邊也支撐不起戰爭消耗,我想著的是趁機會一把解決最后的雜事,到時候我令你作主將,領鎮北邊軍收復昔日故地。”
她這明顯是有心給肖錦風機會率軍作戰,也好得軍功在身,偏袒之心不在言下。
肖錦風卻是擰了眉頭,“我做主將,會不會有不甘心的人說陛下閑話?”
正業一朝,秦瀚對他也是沒有任何猜忌,反而青睞有加,昔日的他已是當過將軍的。
只是一軍主將,他這個年紀倒是沒那個資歷,也不敢想象。
如今太安朝了,公主初登基就如此對待,未免太過草率。
“你有那個能力就行,管別人眼光作甚。”
秦沅汐看得很開,枕著他的肩頭帶著寵溺般的笑。
“再者,你是我的丈夫,我對你偏袒理所當然,讓你帥軍作戰是我對那些將士的恩賜。我便是許你主帥之位,他們也沒那個不服的資本。”
聽到這,肖錦風笑了,知道她的心意,也是不再反駁。
……
解決完儲君的事,困意與疲憊涌上來,秦沅汐也不知怎么在這殿里睡著了。
再醒來,外邊的日頭早已偏西,碎金如織的陽光從窗棱外灑下。
揉了揉眼眶,秦沅汐隱約似聽到了椅前的輕緩腳步。
“陛下,安南王在外邊求見。”
“柄兒?”秦沅汐微微驚訝,很快才點頭,“讓他進來罷。”
“是。”
見自己的侄子,她倒也沒什么特別注意的,吩咐完還是側躺在長椅,身蓋了一床明黃色錦棉,一點也無起身的意思。
今日的秦柄態度比以往之時恭敬許多,拱手見禮,連頭也是不敢抬起。
“怎么,”秦沅汐嘴角帶著調侃的笑意,讓人感覺莫名的親近。
“柄兒難得報備入宮一趟,可是有什么貴干呢?”
秦柄知道這話是嘲笑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但本著心思的他并不敢反駁,只能自己咽下。
“我……我有事情同姑姑…商量……”
說這話,他顯得拘謹異常,不敢窺探姑姑的心思。
“嗯?你有什么事情與我商量?”
“我……”秦柄低著頭輕喃,或許是因為焦躁,右腳腳尖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許久,是鼓足了勇氣,“皇姑姑,我…我想當太子……”
“當太子?”
秦柄這回答倒是出乎秦沅汐的預料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侄子會說出這么一系列想法來。
此時此刻,她也沒心情這樣躺著,收拾收拾坐在了椅上,正視眼前的大侄子。
“那你說說,為什么想?”
“我……”
“我是想,姑姑已經當上皇帝了,既然不能傳位給肖表弟,我想著是到時候……替父王把江山接過來,也好……”
秦沅汐認真打量起他來,“你,想在我之后接你父王的班子?”
“回姑姑的話,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秦柄臉上些許的局促透露,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格外的心虛。
這邊的秦沅汐確實靜立了許久。對秦柄這么個要求,她是不得不慎重的。
直至秦柄有些發慌,偷偷抬起頭查看姑姑的臉色。
“秦柄,我倒是有些懷疑。”
秦沅汐認真起了神情來,“你是想接你姑姑我之后的班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