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命搭進去才好。”
榮貴妃話剛說完,莊常在就從一堆瓶瓶罐罐里抬起了頭。我見她捧著一個與臉一般大的壇子走了過來,上頭工整的寫著兩個字:五竹。
“你不是要拿五步蛇么?”榮貴妃還抱著一絲希望。
“我這里壇子不大夠,五步蛇和竹葉青是一起泡的。”
這回我扶都扶不住,榮貴妃已經(jīng)跌在了椅子上。
我聽見榮貴妃抖著聲音對我說:“如果我不行了,一定要替我叫御醫(yī)啊。”
我握著她的手,仿佛立下了生死狀。
那藥酒咚咚咚的倒了出來,我仿佛能看見里頭的蛇吐了吐信子,就要往外走。
“喝吧。”莊常在往前推了推那碗藥酒。
我也給榮貴妃面前推了推。
榮貴妃見狀,把我那碗藥酒也往我這邊推了一把,用一種沒有語調的聲音說:“來啊一起啊。你我姐妹對酒當歌吧婉貴人。”
當天晚上回到咸福宮,我難得的沒有在寧兒姐姐處宿下,而是回到了同道堂抄經(jīng)。
我抄的手指顫抖聲淚俱下,總覺得自己每過一陣子就離佛祖更近了一步,唯有抄經(jīng)才能救我。
織心和繡畫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想來勸又不知道怎么勸。
過了好一會兒,天色漸暗了,就聽外頭有人傳報,說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丫鬟珠夏來找,請我去坤寧宮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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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坤寧宮,眼睛底下還有沒擦干的淚珠兒,皇后見我這樣,沒忍住笑了出來:“瞧你,怎么哭成了這個樣子。”
我見她還笑,也顧不得她是皇后我是貴人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哎呀,是我的不是,見婉兒都這樣了還笑。”她揮揮手把我招過去。她跟皇上一樣叫我婉兒,也把我拉到她身旁坐下,還特地給我倒了一杯茶喝:“莫怕莫怕,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我喝下了皇后的茶,口齒留香,消下去幾分不滿。
皇后攏著手在我耳邊說:“我早就知道莊常在在泡一些奇奇怪怪的藥酒,那些所謂的竹葉青五步蛇和白蝎子,我都讓人悄悄換成了家常的藥,你但喝無妨。”
“真的?”我滿心驚訝:“你不騙我?”
我這話聲音大,旁邊的珠夏都笑了起來:“皇后娘娘母儀天下,騙你作甚?”
皇后也笑了起來,招招手拿出旁邊的一個匣子,打開之后,我瞧見里頭正臥著一套鑲著藍寶石的金絲護甲,珠光寶氣極是漂亮:“我的婉兒年紀長了,也得用些女子家該用的東西了。”
她握著我的手給我戴上這護甲,見這東西套在我的手指頭上,不滿消得干干凈凈,還生起好幾分歡喜了。
“不過呀,姐姐這東西不白送你。”皇后娘娘狡黠的笑了:“婉兒得答應我一個小要求。”
“什么要求?”我眼睛在護甲上分不開,這個時候怕是讓我去做什么都是點頭的。
“方才我告訴你的話,你別告訴榮貴妃。”她對我眨眨眼,旁邊的珠夏也對我眨眨眼。
我也眨眨眼應回去:“那……那幾時才告訴她?”
皇后娘娘想了想說:“先讓她后悔幾天再說。”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