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這場上已經明了許多,朗聲道:“既然如此,真相已經大白,昱親王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謀害皇嗣,令宗人府圈禁,免去一切名位。麗常在謀害皇嗣,著令打入冷宮。至于恭肅親王。”
皇上往前邁了一步,剛想說話,被恭肅親王狠狠的打斷。
恭肅親王道:“本王自先皇再時便是第一王爺,皇上,你這是要因一個強加的罪名廢了本王不成?”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道:“那恭肅親王便降為郡王。罰俸三月,以儆效尤。”
皇上剛說完,我就見愉嬪轉過身想要說話,而皇后擺了擺手,示意愉嬪不要出聲。
死了這么多貴重人物,也不過是降了半分的王位,罰了一點不同不癢的俸祿。
想來恭肅親王樹大根深,不是一日能夠扳倒的。
不過若不是如此,哪來謀害皇嗣,奪取皇位的野心呢。
皇上說完,一擺手,讓恭肅親王帶著自己的福晉退下,而外頭的侍衛們就要將側福晉拖下去。
說是宗人府圈禁,想必第二日就是賜死,第三日就是責問伊爾根覺羅氏全族。
而麗常在,大半也逃不過如此。
側福晉被侍衛們拖了起來,依舊心有不甘,朝皇上吼道:“皇上你罰我我認,但宮內沒有一個人是這事的幫手?那莊貴人與婉貴人陪著我制藥,如妃將藥送了滿宮,難道一點罪責也沒有?”
見側福晉開了個話頭,恭肅親王也連忙往上趕:“說的是啊,皇上,你連親叔叔嬸嬸都罰了,自己宮內的幾個女子,就這么偏頗著?”
我冷眼看了恭肅親王一眼,我們幾個宮妃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里頭還有兩個無足輕重的貴人。他堂堂王侯,還非得往這上頭置一口氣,還真是小家子氣的狠。
我沒等皇上為難開口,就叩頭說道:“是臣妾做事荒唐不辨黑白,在皇嗣之殤上亦有其罪,還請皇上責罰,臣妾絕無怨懟。”
我的話說完,如妃與莊貴人也走出來行了禮,同聲道:“請皇上責罰,臣妾絕無怨懟。”
皇上看著我們,又看了恭肅親王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
頂頭的太后緩緩睜開眼道:“好啊,可以。這幾個宮嬪,如妃是老人了,降為嬪位,莊貴人和婉貴人奪了封號,降為常在,總可以了吧。”
恭肅親王似乎覺得自己占了些便宜,道:“可以。”
太后冷笑道:“那哀家免了兩個封號,你也一樣去了兩個封號。恭肅二字摘了,就當個庶郡王罷。”
太后說完,如妃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莊貴人也偷瞥了恭肅親王,哦不,現在的庶郡王一眼,臉上頗有些笑意。
用宮里兩個貴人瞎起的封號,換他大清頭一號的恭肅二字,這可是大大的便宜。
我本來也是想笑得。但我卻不知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看向暈過去的麗常在,也看向微微笑著的容妃,還看向這個鏤云開月殿。
我究竟是婉貴人,還是庶常在,還是索綽羅·蘭兒?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