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受的,便沒有與任何人說起。
那個名字,也與死去的兩位阿哥一樣,成為了宮里的一個禁忌,仿佛她從來沒有存在過。
仿佛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我正胡思亂想間,就聽得樓外腳步聲噠噠噠的響,我倦倦的道:“拿來的可是山楂糕么,我想吃那個了?!?
我說罷,就看見一疊山楂糕落在了我面前。
不過那雙手不是織心的,而是一雙男人的手。
皇上……?
我抬起頭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我連忙起身想要行禮,他卻將我按住,自顧自在這大軟椅上擠了個位置,害我將腳蜷了起來。
他看著我笑道:“這才幾月,就包成了個粽子。聽織心說你每日在這兒吃糕點看風景,朕來一瞧,果然胖了一圈。”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皇上親自哄人,我又覺感動又覺慚愧,將自己的臉藏在了毯子里。
他將毯子朝我臉下一扒:“怎么?我的婉兒不想見到朕了?”
我嘟囔著嘴:“我現在不是婉兒了?!?
皇上笑道:“果然是因為這件事置氣?婉兒不過是個代號,你終究是你,你自己說,想叫什么好?”
他處處遷就,我心下愧疚更甚,將毯子從臉上扯了下來:“我……我叫什么都好,但皇上別誤會,我知道褫奪封號一事是為了懲治郡王,我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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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噬宵c點頭道:“朕想來也是,我的婉兒是一個聰明識大體的人,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置氣。”
我也跟著點點頭,不說話,低頭吃起了山楂糕。
“那讓朕來猜猜,婉兒是因為什么事生氣了?”皇上故作低頭思索,一會兒抬頭看著我說道:“因為麗常在?”
窗戶紙戳破,我的手僵在當場。
嘴里的山楂味不覺得也變苦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年,我感覺自己的頭頂有人撫摸,是一雙溫柔的手。是皇上。
“皇上是不是覺得,我心腸狠毒,機關算盡?”我問道。我問的時候,聲音是在發抖的。
皇上將我攔在他的懷里,答不對題的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大清,后宮為何不許干政么?”
我在他懷里悶聲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僅是為了防止外戚專權,還有一層原因是,前朝之事,本不該由女子操勞。”皇上的聲音很低,一點點傳進我的耳朵里:“朕是一國之君,也是一家之主,若是連自己的家都受不好,那如何配為君父?”
“那不是皇上的錯!”我抬起頭來看他:“賊人作祟,不是皇上的錯?!?
“那也不是婉兒的錯?!彼粗?,一點點的揉著我的發絲:“婉兒為了保護這個家,當了壞人,不是婉兒的錯?!?
他說道,讓我按在他的懷抱當中:“宮里也不會有人覺得是婉兒的錯。”
“我現在不是婉兒了?!蔽以谒麘牙镟洁洁爨?,鼻音很重。
“那你是索綽羅·蘭兒”皇上道:“朕知道你是你,就夠了?!?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