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子如同困獸一般朝容妃攻擊過來,而我卻從未見過女流之輩動手,但頃刻間,便看見容妃手一抬就將貝子的攻擊擋住,而后她手中匕首輕轉,側過身去,手肘微彎,刀刃向外,頃刻間便刺入了那貝子的胸口。
只一剎那,一招,那貝子便倉皇倒地,一灘血在他的胸口氤氳而開。
“啊——”我發出了一陣短促的叫聲,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嚇著你了吧,不是讓你閉上眼睛?!比蒎г沟溃骸皠又饪稍趺春?。”
“那倒不至于。”我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寶寶你別看,額娘看就行。”
芳常在有些驚訝:“瑾嬪娘娘您不怕呀?”
“還好。”我點頭:“沒想象中那么嚇人。芳常在你不怕?”
“我叔叔是殺豬匠,跟這個查不了太多?!狈汲T谡J真道。
容妃失笑:“你們兩呀,還是留一點慈悲之心好。”
“容妃您就不怕么?”我問道。
“我是額娘隨軍時出生的,十歲前都隨阿瑪東征西戰,倒是見慣了生死。”
我們三個人站在一邊閑聊,那貝子還沒死透,抽著腳瞪著眼睛瞧我們。
“既然如此,那芳常在就與我將他扔下山崖可好?”容妃問道芳常在。
我舉起手:“我把這地上血清理干凈,免得有碎嘴的人說三道四。”
“要不要我給您找個掃把?”
“不用,你去與容妃搬尸體吧?!?
“芳常在,記得與我扔的遠些,免得他又爬上來?!?
容妃與芳常在一人抬起左胳膊,一人抬著右手,要將貝子給拖起來。
他嘴里嗚嗚的似乎喊著什么,但出的氣比進的氣還長,倒是沒什么話了。
“他怎么還沒死透?”我好奇問道。
“方才我一刀扎歪了,扎的是肺,因此他雖然失了力氣,卻并不會立即斃命?!比蒎ミM貝子的手:“芳常在,我數一二三、起——!”
芳常在一邊拖著貝子的胳膊一邊還補了一句:“若是把匕首拔出來,就能見著滋滋的往外冒血呢?!?
她們兩拖著貝子走遠,血跡滴滴答答的落了小一路。
我在后頭提著塵土想將血跡掩埋,后來閑費事,更是親自上了手,拿旁邊的碎石挖了些細土遮掩。
等忙得差不多,便見容妃與芳常在二人彎腰正在懸崖處忙些什么,之間那容妃弓下背去,拿起了一個什么東西,一道血光遠遠的一滋,然后就聽見一個氣若游絲的“啊——”,隨后就是“咚”的聲音落了下去。
再稍有一會兒,容妃便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走了過來,她身上被濺上了一絲血,所幸衣冠還算整潔。
“既然忙完了,不如去我那兒喝茶坐坐?”容妃笑道。
我也笑著點頭,與芳常在一同前去了。
到了容妃所居的營房住所,容妃便將戎裝換下燒了,芳常在的衣物便也燒了。望月端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小食茶點,備好了桌椅與我們一同賞花。
“這花是一個時辰前便準備好的,我家娘娘準備的周全呢?!蓖滦α艘宦暯忉尩?,我心下立刻明白。
那些小食都是復雜制作,要許久準備才可端呈上來,若有人看見我們在吃這些東西,想來都會以為是已經聚會許久了。雖說在宮內未必要做到如此周全,容妃卻是個謹慎的人,凡事是不會有一點疏漏的。
我與芳常在容妃閑下聊天,談及臨敘公主寓察哈爾的大婚,容妃道:“今年過年,那察哈爾的巴圖爾王子便會來宮中覲見,到時候可以見見?!?
芳常在好奇問道:“這巴圖爾是個什么樣的人?可有耳聞?”
容妃道:“我派人打聽過,聽說是個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