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吩咐人去把桌椅挪開,統統換成軟塌褥子。”
“哦對了。”皇上說完,轉了一個圈兒又回來,盯著皇后仔細開口:“你們可千萬不能讓太后知道了!”
“放心吧。”莊貴人對皇上道:“太后年事已高,哪能為臣妾們的事情操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外泄半分。”
“嗯。”皇上點點頭,說著就往外頭走。
皇后往前一步道:“皇上要去哪兒?”
我看見皇上的背影怔住了,他回過頭,明顯有一股怨氣:“今日朕去乾清宮住。”
“您……不在養心殿睡下?”皇后半是遲疑,半是試探的問。
“朕倒是想待,你們姊姊妹妹聚了個齊全,有留朕的意思嗎?”皇上吹胡子瞪眼。
“沒有。”皇后非常果斷的回答。
“哼。”皇上吹胡子瞪眼的走了,只留下李德寶來與我們布置被榻。
李德寶做事一向又快又妥帖。迅速將養心殿正殿就著一側書房的桌椅都輕開,仔細的鋪上了軟褥子和被臥。現下是秋高氣爽的時候,又剛下過雨,并不覺得熱了。將屋門一合,就著燭火的熱氣,里頭的氣溫恰恰剛好,讓人覺得暢快。
眾姐妹嬪妃不分大小位分,各選被褥住了,卻紛紛覺得睡不著,便裹著衣服又坐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說什么是好。還是愉嬪心直口快,似乎期盼此刻依舊,開口道:“諸位姐妹,我在蒙古時,素來喜歡入夜后飲酒談天。今天飲酒怕是日子不妥,但我覺得大家歡聚一堂,不如談談天,也免得對著天花板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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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極好的主意。”昭貴妃也裹著衣服坐了起來,支持了這個決定:“說起來,咱們相處多年,今年又新來了姐妹,卻沒有仔細的聊過多少,未免太過可惜。”
“那聊什么呢?”慧嬪道:“詩書經文未免太古板,刺繡女紅又太俗氣。”
“我倒覺得,不如說說各自的故事。”寧兒姐姐道:“雖然大家此刻都為嬪妃,但來由各有不同,尤其和貴人、玉貴人、愉嬪來自中原以外,民風各自不同,我一直極為好奇。”
“我也覺得好。”我連忙應和:“入宮之后的事情,我們互相都了解的七八分,而入宮前的事情,卻各有不同。不如,先從和貴人講起,如何?”
“還是不了吧……”昭貴妃將我攔了下來:“我倒覺得舒嬪、芳貴人與我們出身有些不同,想先聽聽這二位的故事,如何?”
我心下突然了然,舒嬪與芳貴人出身低微,都來自于宮女,與我們官宦子弟自有不同。她們二人平日里也與我們相處較遠,昭貴妃此意,是將其與我們聯絡起來。
芳貴人與舒嬪互相看了一眼,愉嬪先用胳膊懟了懟芳貴人的臂膀,說道:“你趕緊說呀,你小時候的故事不是可有趣了么?”
芳貴人很是扭捏了一會兒,但還是生若蚊蠅的開口了:“既然如此,就卻之不恭了。”
就與諸位姐姐妹妹講一講,我幼時在鄉下的故事吧。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