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稍有攢說,他竟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說完,皇上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可他身為榮貴妃之子,宮中已無人比他身份尊貴,他!他又為何那么著急呢!”
皇上說這話,完全是氣話,不過圖一時痛快而已。
但我卻心下想起了什麼來,抬起頭來有些狐疑的問道:“皇后多年無子,宮中名醫(yī)無數(shù),就無人看過么?”
皇上已經(jīng)無心管這些旁的事情,還是昭貴妃對我道:“記得前五六年還有太醫(yī)開過方子,也用過巫術祭祀,但遲遲不見有動靜,便也作罷了,現(xiàn)下只是用些普通的養(yǎng)身請安方子,不再有其他。”
我心下猜想到了一個極小的可能性,只是不敢確認,便看向昭貴妃道:“當年為皇后主診的,是誰?”
“自然是太醫(yī)院首領瓜爾佳先宏。”昭貴妃自然道:“加之皇后與榮貴妃關系其實極好,便用的是榮貴妃的家……”
言及此處,昭貴妃的話語也停了下來。
我的聲音已然發(fā)抖,追問道:“現(xiàn)下的請安方子是誰出的?”
“自然也是先宏。”
“你方才說他年事已高,他今年多少歲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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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有六,已經(jīng)是日暮之時了。”
“瓜爾佳氏可還有別的人在太醫(yī)院擔當要職,可改動皇后藥方?”
“沒有了,先宏若告老還鄉(xiāng),必然是林太醫(yī)登上太醫(yī)院之首。他與先宏向來屬于兩派,若是由他繼位,肯定會將皇后娘娘的方子重新推翻再來的。”
昭貴妃與我說完,我們兩心下都明白了八九分。
此時皇上也從痛心中整頓出來,對我們鄭重道:“此事你們二人知曉便好,先不要告訴皇后。”
我與昭貴妃點頭,皇上又道:“今日之后,必然不再用先宏的方子,讓林太醫(yī),不,昭貴妃你著民間的大夫來與皇后瞧瞧,還有無受孕的可能。”
“應當是有的。”我道:“否則三阿哥不會那么著急。”
皇上點了點頭,外頭先宏還在哭天搶地的請求施針,皇后正與和貴人一道安撫太醫(yī)眾人,也聽得榮貴妃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先大人,您不必著急,皇上自有主張的!他只是看起來不在意,其實心中早就想明白了。我們瓜爾佳氏忠心耿耿皇上太后亦是知曉,您不必擔憂擔責。太后吉人天相,也必定會立刻就好起來了!”
我們出了佛堂,便看見榮貴妃還在那里用水靈靈的大眼珠子看向皇上:“皇上,您將三阿哥也帶過來瞧瞧罷,太后一直喜歡他,您也常說他最有皇子皇孫的氣概,太后若是見著他了,一下子歡喜的信了也未可知呢!”
“好,好,待會兒再說。”皇上連連點頭,語氣中透露著疲憊,榮貴妃還以為他是為了太后的病著急,走過來勸慰:“皇上莫急,太后必定下一刻就醒了,榮兒保證。”
“好,好,你保證。”皇上柔和的看著榮貴妃,我也轉(zhuǎn)過了頭,不知說什么好。
正僵持間,只聽得李德寶從外頭匆忙跑進來,對我和皇上一使眼色道:“皇上,林太醫(yī)有找到一個古方,請皇上看看是否適合太后的淤血之癥。”
皇上一聽,對我點了點頭,邁步帶我與榮貴妃走了出去。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