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男人在抬棺,我哥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沒有出聲,而是躲在窗后偷偷打量。
不多時后便見那驛官拿著燭臺從屋內走出,大聲呵斥這些人擅闖官府驛站,若不趕緊滾蛋就等著牢房伺候。
哪知一切都發生在一眨眼之間,那抬棺四人紛紛仰頭,借著月光我哥在看到這四人的臉面時卻是被嚇了一大跳。”
“怎么?那四個抬棺人長得猙獰丑陋?”秦月生問道。
杜貝倫連連搖頭,莫名有些說話沒底氣:“不,若是長相問題倒也罷了,但我哥他跟我說的是……那四個抬棺人臉上都沒有臉,是空的,一片空。”
秦月生瞬間瞪大了眼睛。
“后來呢?”
“其中一個抬棺人從懷中取出一張血淋淋的臉皮,直接就按在了那名驛官臉上,如我們那日在南煙寶齋里看到的一樣,那驛官當即就變得瘋瘋癲癲,竟然主動掀開棺蓋,整個人爬了進去,與此同時一張白色人臉從棺內飛出,直接沒入了那名抬棺人體內。
做完這一切后,四名抬棺人放下黑棺便打算走進驛站,我哥他嚇得慌忙躲到了床底,后面有人走進他房間里徘徊幾步,待看不到人后才離開了,
一直等到翌日正午,外面傳來有路過游方販子吆喝的聲音,我二哥他才敢從床底下爬出來,就發現到驛站里的所有人已經全都消失了,整個驛站內看不到一滴血,不管是驛役還是與他同行之人,全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秦月生托著下巴:“那當時杜潭康看到的從黑棺里飛出來的那張白色人臉,就是我們之前在南煙寶齋里看到的那一張嗎?”
“除了模樣不同,大致上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那四個無臉人很有可能已經抬著那副黑棺來到了青陽城,那些癲瘋殺人都是他們在暗地里搞得鬼?”
“寶清官路直通青陽城和揚州府,路上沒有任何岔道和山林小路,我和我哥覺得事實應該就是如此了。”杜貝倫陰沉著臉:“那四個無臉抬棺人明擺著不是善類,如今青陽城內隱藏著這些我們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的存在,所以月生啊,我才勸你要忘記掉這件事情,只要我們平日里別去什么人少的地方,沒事就躲在府里,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待等上個把月,那些家伙說不定就從青陽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