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即成高位了。”
“哦。”來俊臣點著頭,“圣后喜歡,確實難得啊!”
話到了這一步,二人基本就不用繞來繞去了,各自意圖已經是昭然若揭。
只不過,武三思還有一點不明白的是,那塊肥肉來俊臣完全可以自己吃下去,為什么來找他?
就因為孫宏德是他的人?不太可能吧?
沉吟了一下,“你我非是外人,俊臣是何想法,不妨直說。”
“不急。”來俊臣擺手,“武尚書先看看這個。”
說著話,他又把王弘義寫給他的那封密信拿了出來,交到武三思手中。
武三思一看,好嘛,來俊臣倒是“實在”,這也給他看?
可是,那個王弘義還真特么敢想!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要五成?
此時,來俊臣的聲音從身邊傳來,“王弘義這次倒是有些膽大妄為,不知死活了。也不想想,本官怎會與他同流合污?”
注意!來俊臣只提了不想和王弘義同流合污,卻沒說王弘義貪贓枉法。
武三思哪里聽不出來,登時就笑了。
來俊臣這是想和他同流合污啊!
暗自梳理前面的話,武三思更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說白了,來俊臣想貪。
可是,一來吳長路是個麻煩,他解決不了;二來,因為涉及孫宏德,來給武三思送個人情,兩人一起也能貪的安心。
至于什么王弘義,他也想分一半?做夢呢?
來俊臣和武三思壓根就沒打算把他當回事,最多把他當個看門狗,把炭窯拿下之后,分他一點好處打發了事。
“其實此事并不難辦。”
武三思的眼界畢竟比來俊臣高很多。
“無非就是房州官員不睦,就算報到圣后那里,也不會當真。”
“關鍵還是你我這樣在圣后身邊的人,是何態度。”
“尚書的意思是?”來俊臣眉頭緊皺,“把王弘義的奏折報上去?”
“不光王弘義。”武三思拿起孫宏德那份雞肋彈劾往桌上一扔,“連這份一起吧!”
來俊臣一聽,“這份就算了吧?”
這種東西都往上送,那是他的失職,圣后還不得罵他?
“為臣不查,什么都報,圣后是要責備的。”
只見武三思一撇嘴,“圣后責備有什么?卻能看清一個事實,又有何不可?”
“......”
來俊臣明白了。
說白了,武三思就是想營造出一種房州官員互掐的氣氛,到時他們這些近臣在邊上打一打圓場,圣后也就不把什么謀反當真了。
可是....
“可是,這么做有何好處?那炭窯.....”
“賢弟別急。”武三思神秘一笑,“圣后不當真是不當真,可是房州不和卻是必然。”
“吳長路貴為山南別駕,與孫宏德合營炭業,都鬧到朝堂上來了,也確實不太合適了吧?”
“......”
來俊臣聽完,心說,還是特么你損!
原來武三思打的是這么一個主意。
孫吳二人合營,確實不合適。
朝廷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對于那些皇帝不想罰又不能不管的情況,基本上都是立下名目賜于封賞,再下令把官員產業收歸官屬。
如此一來,官員無損,也與商剝離,算是皆大歡喜。
而這一次如果也這么辦了,那更是皆大歡喜當中的皆大歡喜。
不但武三思這邊的孫宏德保住了,與來俊臣有關系的王弘義也沒差池。
而且,二人也不用為弄倒吳長路,觸怒圣后,而擔心了。
至于炭窯收歸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