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開河,在逗眾人玩吧?怎么說的盡是這些羞人的辦法?
這回,摘星樓的人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可是那位尊貴的真鎮北侯,卻仍是一臉不郁。
“胡鬧!”
楚離淵眼見青若眉目間的神色,哪里不知她在故意使壞,“她身體剛好一點,你別打她的主意!”
沒想到,這令人窘迫的主意被他斷然否決,云錦倒是有些意外——他是真的考慮到她的身體,還是因為……已然厭棄了她?不然按照以往他對自己的渴求度,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咳!”
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對”行房”一事抱有著奇怪的想法,云錦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都是要當娘的人了,竟然在想這些臊人的事?!
云錦趕緊搖搖頭,甩去一些羞羞臉的畫面……
旁人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道她也對此事極為抗拒。
前段時間差點被鎮北侯“搞”到流產,自然是極恐慌的,不然怎么一直搖頭……
楚離淵自然也看到了云錦不斷搖頭的小動作,心里極度不舒服。
愈發冷下冰玉般的臉面,豁然起身,掃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青若:“這病,不治也罷。”
“哎呀,侯爺這是急什么?”
見他轉身便要走,溫青若笑著攔下,“我可有跟你說過,尊夫人的胎兒,也正需要你的精魄來保胎么?”
“你說什么?”
楚離淵面上仍然淡定,語氣里卻透露出一絲絲不自然。
“呵呵,也就是說,有了精魄,對先天母體孱弱的胎兒來說,是極有利的好事。”
青若裝作神秘的模樣,湊近他的耳邊,“而且也快三個月了,行房應也無礙……”
云錦聽不見他們最后說了些什么,只感覺自己像塊魚肉,在眾目睽睽之下躺上了砧板,只能任人宰割。
先前既已應承青若要幫那男人“治病”,此番又聽說對她腹中骨肉有利而無害,云錦來不及別扭什么,已被帶去溫泉沐浴,然后對著同樣出浴的纖纖,也不知道青若與那婆婆是如何施的法,也沒過片刻,便說已經轉移了精魄。
她撫了撫自己平坦的肚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來……
倘若、倘若這腹中的,真的不是他的骨血,那這替他“治病”的事情,不僅成不了事,到頭來豈不更成了個人盡皆知的笑話?
這憂思一旦泛起,便再難褪去。
被青若和三娘她們七手八腳地打扮了一番,天色已暗,她們一路嬉笑著將她推進了房,又動作利落地從外頭關好了門,一句“好好休息”,便又嘻嘻笑著,踩著初生的月光離去了。
云錦隱約猜到她們的意思,可是待她適應了屋內的昏暗,發現自己床上躺了個男人的時候,還是窘迫得紅了臉兒。
他……他這幾夜都是后半夜才爬上她的床,今兒這么早便“鳩占鵲巢”了?
她緊張得不敢動,在安靜的空氣中僵硬了許久,才聽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云錦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朝自己的床鋪邁出了兩步,見那男人微微起伏的后背,顯然,是真的睡著了。
看來,他的病,真的是甚為嚴重,以前在幽州城,整夜整夜抱著折騰的男人,可從未有入夜便安歇的時候……
她放棄了掌燈的念頭,在愈見暗沉的黑暗中,靜靜摸著了床沿,悄悄坐了下來。
昏暗之中,眼望著他仍耀目的一頭銀絲,寬闊卻有些瘦削的背脊,只隱約也可辨秀氣精致的側臉,云錦發現自己的內心,從擔憂孩子的血脈,變成了更多的東西……
那是一種貪心吧,想要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更多一點的東西。
所以,異常迫切地希望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