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他就知道看上去跟個貓似的,實則就是個小老虎,面向和善,兇占內心。
顧瑨珩耐心良好的看了眼樂嶸戈,循循善誘道。“所以啊,你不是應該把我拉起來才不叫恩將仇報?”
她狐疑的打量著他。
也不知為何當,即腦海中就否定了這個說法。“顧隊,您那么重,我就一弱女子,我怎么能拉得動您?要不屈尊您自己起來?”
樂嶸戈眨了眨眼睛,顧瑨珩聽完倒也不惱。
直接樂呵呵的說了句,“好呀,你確定?”
“哼,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至于那么小氣?怎么循循善誘不成,就打算要來威逼利誘了嗎?”
顧瑨珩坦然的點點頭,倒也不掩蓋自己的想法。
“好像,是這個道理,不知道樂老師打算選哪一種?”
很明顯的“樂老師”三個字,一聽就是跟盛天佑學的。
樂嶸戈不解,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人,至于嗎?人家都走了還學人家。
“顧隊,你可真小氣。”
顧瑨珩聽出她意有所指,坦蕩蕩的承認。“對呀,我就是這么小氣。”
“你今天第一天知道嗎?所以確定自己當真不扶我嗎?畢竟,你……”
這一次直接輪到顧瑨珩話沒說完,樂嶸戈朝他伸出了手掌,主動拉人。
這幅模樣可謂是又乖,又軟。
小姑娘白皙的手指做出蜷曲狀,從指跟到末梢小巧可愛。
從前顧瑨珩是不會特意去觀察這些,對他而言身體的每一個器|官的存在,都只有一個用處便是合適與不合適。
怎么發揮才能使這個器|官,更好與肢體進行配合去為拿冠軍做準備。
競技體育的時間太短,短到訓練時期分不出心思去想別的,短到只能用生命中的所有心思去拼盡全力。
這是三十歲之前的顧瑨珩,簡單又直接的想法。
那三十歲這個分水嶺,他遇上自己想要的人,是的,想要。
從前對樂嶸戈的感覺有些復雜。
也許是空窗了三十年的人生,從未遇見一個喜怒哀樂表達都那樣直接的姑娘;也許是不小心聽見了她那么直白的表述,一時放縱便放任這小丫頭進來;也許是她眼底的那道澄澈,給他空白的世界帶來一抹光亮,叫他的人生從此繽紛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