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那,顧瑨珩,你會慣我一輩子嗎?永遠寵著我,哄著我,對我好,讓我笑?始終讓我這樣幸福?”她含著笑,聲音嬌得要命,湊在他耳邊。
周身的血液頓時凝聚到某處,攬著她的腰身翻身向下。
腦袋埋在她頸窩,側耳伏在她心口處。
好半晌,男人沁著笑聲,挑了挑眉看她。
“怎么?心跳的這么快?緊張?”
樂嶸戈原本微紅的雙頰就燒的不像話,此時紅上加紅。在白雪皚皚一片下,那臘梅顯得最艷。
心道。‘廢話,我要是這么貼著你,你能不緊張?心跳不快?自然反應好吧!笑吧,笑吧,笑吧!你就可盡笑吧?’
微嘟的紅唇水盈盈。
他清冷、松軟的眸光里,映著姑娘生氣的倒影。
看的顧瑨珩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癢癢得,失重。
這樣的早晨,房內氣氛自然、溫馨。窗外雨水滴答窗檐,一下一下水滴成線。
所謂水到渠成的自然,大抵是無形間的情動。
進攻、防守。
進退間的博弈,與天地間的無形。
上善若水,存于無形。
極光從眼前劃過,那一瞬間,她聽見耳畔有一道聲音,性感的撩人。
穩當落在耳邊,像耳語,更像呢喃:“這一次全運會之后,我們就把婚禮辦了吧!”
“啊?”小姑娘茫然,縱深情海而抽身,呼吸尚未凝正。酷
就這樣呆呆看著他,憨憨得,存著嬌態、散漫、天真、炙熱。
是他心底最愛的姑娘,是他目光所及最向往的光。
顧瑨珩抬手,溫柔掠過她眉心濕漉的發絲,笑著調侃:“一直不做措施,萬一有了?穿婚紗可就不好看嘍?”
感動縈滿心尖,她剛想說些什么。
那陣天旋地轉的悸動,存心就她神思分離。
所有想說的話,都在這一刻失語。
只能任憑這個男人帶領她,遨游深海,馳騁無垠。
什么叫一瞬天堂,一瞬地獄。
這就是了。
幾天前有多幸福,得知這個消息時就有多震撼,多吃驚。
剛許過她天長地久的男人,一直像天的存在守候在她身后的男人,突然病了。
那份毀天滅地的差距感,讓樂嶸戈徹底失措。
她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收拾情緒,放下軟弱。
緊接著她找到相關方面的專家,研究病情,問尋治療方略。
顧瑨珩也推掉了所有能推掉的工作,安心治療。
無事時,她便專心的陪他。
這是樂嶸戈認識顧瑨珩以來,兩人獨處最長的時光。
他們開始像尋常家庭的夫妻一般,一日三餐,晚間散步。
誰也不提病情,誰也沒有要悲觀放棄。
下午,太陽好了,她便陪著他在小區里散步。
從前,她看老樂同志和秦女士過著這樣的生活。總覺得太平淡,平淡的寡味,好像失去了點什么。
而如今,樂嶸戈期望余生他們都能就這樣過下去。
什么也不要發生,什么也不要改變。
她希望她的男人是顧瑨珩,而不再是顧隊。
既不想他,“沖鋒陷陣,無人能敵。”也不想他學生,“名滿天下,締造神話。”
兩人一家的日子,足夠溫馨。
他們開始不聊工作,只聊家庭。
正當她滿懷欣喜的想要告訴他,可以“手術”了。
這一天,顧瑨珩卻親手打破了她的美夢。
眉眼寄淡,清冷如一:“嶸戈,手術恐怕要推一推了!”
聽完的她,起初平靜的不像她。
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