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婚后的第一次爭吵。
那個午后,日常激烈。
老樂同志和秦女士在門外,誰也不了解內情。而他們在里面,爭吵不休。
第一次樂嶸戈在他面前哭的像個孩子,顧瑨珩卻沒有輕易妥協。
“顧瑨珩,我沒期望你成為全國人敬仰的大英雄,我只希望你做我一個人的丈夫。你才答應要跟我白頭偕老,答應要給我一個儀式感,都不算數了是嗎?”
“你這個騙子?”樂嶸戈雙目猩紅地瞪他。
一字一句的憤懣、冷漠,尖銳、倨傲、決絕,她就像個瘋子,撒潑打滾的同她鬧。
從前,樂嶸戈以為愛情縱使走到盡頭,也不該如此冷漠相待。
不愛了就平靜分開,終歸,她不也沒能免俗……
可悲、可嘆、可哀。
怒火中燒的委屈感,悶的她難受地不行。
顧瑨珩數次想張嘴,唇形微動,就是出不了聲。
“你說話呀,顧瑨珩你今天要是能說服我,我就讓你去。”眼淚婆娑,仰著腦袋的姑娘一身傲骨,倔的不行。
“別哭了。”他拿起紙巾,走了過來。
她泠然“嘁”了一聲:“我不要你給我拿,更不要虛情假意的偽善。”
男人的臉,白了幾分。
“你今天不肯做手術,未來不能陪著我,還不是我一個人嗎?要么就給我一輩子,不能給我一輩子,就別對我好。”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哭著別過腦袋。
顧瑨珩看著這樣的她,心里疼得酸澀,偏又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
“對了,你可別拿領導壓我,領導也不能讓我男人沒日沒命去戰斗啊!毛|主席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本錢都沒了,還怎么好好努力,怎么奮斗?你說。”
嗚嗚嗚,嚶嚶嚶。
樂嶸戈一邊說,一邊傷心的抽泣。
那個委屈勁,好比有一把刀在顧瑨珩心上來回的剮。
既戳心,又扎人。
他深吸一口氣,蹲下來,跟樂嶸戈保持平視。
執起她的手心,像往常哄她一樣,輕捏了捏。
“咱不哭了好不好?嶸戈,我又不是要去英勇就義。我只是去指導他們這一次的戰術,你知道咱們舟安跟他們廣東隊向來是宿敵,幾乎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