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是決定生還是決定死,往往是一瞬間的事;一個連圣賢都需要靜下心去好好思考的問題,他愣是眼神也沒眨一下!”
樂嶸戈猝然坐起,強烈的光亮刺得她眼睛難以睜開。
抬起手,下意識擋了一下。
“你還好吧?怎么樣?可以坐起來嗎?”熟悉的聲音在耳畔一直喋喋不休的說。
樂嶸戈偏頭看到是盛天佑。
“你怎么……在這?我說了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她機械又冷漠的嗆聲。
盛天佑狐疑,探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
“你還好吧?”他默了一會,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中有了答案。
遂而主動解釋:“我知道,沒想打擾你。”
“我們今天一列航班去天津。”說完又找了一句:“今天是巧合?”
她曲著手指用力闔著自己的太陽穴,猛地搖晃了幾下腦袋。
試圖去區分哪些是夢境哪些是現實。
頓了好久施施然轉頭,主動抱歉:“對不起啊,我剛剛夢見很多以前的事情。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現實哪些是夢境,抱歉。”
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抿唇,算是提神。
“無妨,反正我也沒少說過勸你放棄的話,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他落寞的哂笑,聲音很淡。
樂嶸戈扭頭,有些詫異。
盛天佑有些好笑的看她,奇怪的問:“干嘛?總這么盯著我看?”
“額,沒什么。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你以前……”她欲言又止的實時止損,不再繼續類似話題。
“我以前怎樣?總勸你是嗎?阻止你犯傻,不合時宜的越界?”說著說著自己也笑出了聲:“說到底,我都是有私心的。”
“許是,現在年紀大了,懂得什么該是自己的。什么該要,什么即使強求了,也會愛而不得。”
話語里透露著濃濃的悲哀,可惜樂嶸戈無法回應。
感情就是那么回事,無法回應的感情最是多余,也最致命。
倒不如一開始就漠然相對,絕了對方的心。
她沉吟許久,支吾道:“對不起!”
樂嶸戈低頭,身后透著窗花之外的藍天遠遠看去透著點蔚藍色。
落在眼眶折射著淺淺的光,置身藍天應該這樣純粹。
偶爾的失重感,會讓你深思。
去思考生命的意義,懂得人生的厚重感。
明白或許得不到的,就應該釋懷。
她的無措,她的不安像一把利刃。剮燒著他的眼睛,無措的疏離感,沒法開口的安慰,可真叫人傷心。
機艙內偶爾的交談聲,和空姐走動時的詢問聲。
老年夫妻的互相關懷,年輕夫妻的偶爾拌嘴,青年情侶的互懟。
看上去一幀幀畫面,和諧又溫馨。
是啊,她身邊坐著的不是他;如果那個人依舊陪伴在她身旁,或許現在的她,也能像那些人一樣感知幸福。
他笑著嘆氣,收回目光。聲音四平八穩的問:“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你不喜歡我,還是對不起你對我惡語相向?”
樂嶸戈手指拉扯著腿上的毯子,手心一片濡濕。
支吾著答:“都有吧!”
“那讓你對我好點,試著喜歡我,你愿意嗎?”盛天佑笑著詢問,那模樣不正經里帶著一絲絲幾不可察的緊張。
“不愿意!”想也沒想的答案,赫然說出口,決絕又直接。
蒼白的面色白了幾分,慢慢收神。
“是呀,你看看你連敷衍一下都會不愿意。其實,我挺佩服你的,你不用再對我心生戒備,對你,我死心了,真的!”
“不過喜歡,會繼續,但不會成為執念。”他笑容間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