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一個人能吸引你的第一次目光,就能吸引第二次。有些喜歡,大概植根內心,成為習慣!”
從不由個人意志為轉移的生活,太多。
哪能,件件如愿。
男人沉潤的嗓音,聽不出起伏的腔調:“瑨珩,你不小了,說話該懂得分寸。”
“何況,我說過,但凡是我想要的誰攔也沒用,而我不想要的,硬塞也不行。”
顧藺修單手插兜,散漫的站在那里。
顧瑨珩知道自小他看這個大哥,就帶著很深的偶像濾鏡。而大哥也從未叫他失望過,何況玩心理戰術,他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初懂愛,知道一個女人愿意將自己余生賭在一個人生活,意味著什么。
他自己贏了,也不希望大哥輸。
“是嗎?大哥。”顧瑨珩邁開步子,上前走了幾小步。
每一聲的步伐落在顧藺修心上,都很重。
他知道,今天若不能讓他滿意,這小子恐怕有的鬧。
一門之隔的外面。
樂嶸戈探頭探腦打量著眼前人,面色蒼白的孟憶歆,心尖狠狠一抽。
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此。
生活中你可以沒有那么喜歡我,也可以對我視而不見。
唯獨利用,尤其是為了轉移所想的利用,最戳心。
“你還好嗎?”樂嶸戈斟酌開口,小心詢問。
“沒事,我很好。至少,現在我會很好。謝謝你!”蒼白的語氣,聽來沒什么說服力。
有裂痕的縫隙再偽裝依舊會疼,會想來就悶的難受。
這個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好的安慰,寂寞無聲,不卑不亢。
是為對方保留的,最大體面。
“大哥,我沒有想挑撥你們的意思,相反我比誰都希望你們能好,希望你們幸福。把握住身邊人才是最大的幸福,得不到有可能是妄念,是騷動。‘畢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希望大哥可以真的做到對大嫂好。當一個女人愿意把婚姻交到你手上,她這一生的命運都將與你休戚相關。”
莫大的倦意因為他的一席話而有所緩解,自印象間,長這么大,這是顧瑨珩為數不多的幾次同他推心置腹聊這么深刻的話題。
“知道了,謝謝。”他沒再猶疑的擰動門把。
的確,一門之隔,你永遠不會知道究竟會發生點什么。
當年的那種經歷,顧藺修不想再重溫一回。
驀地搖頭,轉動著腕上的手表。
心情算不上明朗。
床上的顧瑨珩知道大哥心情不好,當年的起源不管怎么說都由他開始,他注定難逃其咎。
“大哥,我承認當年的事情我很后悔。那后來呢?那一次,若不是我攔著你,你會怎么做?你要怎么做……”
他沒能給出一場回答,誠然,看見她沒有一絲鮮活的躺在病床上。
顧藺修只知道自己不能熟視無睹,畢竟,曾是放在過心上的人。
他沒吱聲,顧瑨珩也沒再追問。
自己何其有幸,他想在他春心一動的時候,就遇到了樂嶸戈。
他們之間從沒有愛與不愛,只有生死。
看著顧藺修緊繃的側臉,倏地笑出了聲:“大哥,我一直很佩服你,凡事果斷。而現在我也沒看懂你,我不明白你對大嫂究竟是愛與不愛?”
“試問,我是你親弟弟尚且如此,何況是一個各自過了二十多年生活的陌生人。”
“愛與不愛?”清冷的聲調不帶半點私人情緒在病房中回蕩。
隱匿的笑容,隱隱放大。
喃喃自語:“是啊,愛與不愛。原本就很難,說清楚。”
顧藺修偏頭,看了眼窗外。日光,盛成一道極輝。
落入眼眸,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