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
院子里青蔥的蒼天大樹,挺拔巍峨。
當日光用力穿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入點惺軟的微光。帶著斑駁光圈折射進窗臺的地上,細微的光影在水泥地上,看得很有綠色與活力。
“那你呢?你對弟妹呢?若是愛,你當初是怎么忍心那樣對她,現在又怎么忍心不回去和她一起?”
“瑨珩很多事情我們不能用眼睛去看,得用心!”
男人澄澈的眼眸匯聚了太多看不清的情緒,隱匿在光下的他,大半個輪廓被照得明明滅滅也不怎么清晰。
“凡事都有先來后到,我承認在你大嫂這件事情。我的處理方式有問題,你看我現在不正受著處罰在嗎?所以說啊!女人心眼小起來,跟你秋后算賬誰也躲不過。”顧瑨珩扶額,頗有點無奈的說。
是啊,她的嬌嗔,她的蠻不講理,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舉手投足。
在顧瑨珩心里都像一副美好丹青的水墨畫,笑與不笑,都是風景。
掌心摩挲的櫻花懷表,看著背面笑靨如花的姑娘。
其實,哪里是不想回去。
他不能,他不能再次在一切沒有完全成定性下唐突回去讓她跟在身后跟著擔心。
“樂嶸戈不見你,不是不想你。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對著照片上笑得開懷的姑娘,暗自默念。書荒啦書屋
窗臺,偶爾飛過來幾只小鳥,嘰嘰喳喳的叫。
他不知道這一刻,是否它們也能聽懂他心中不能宣之于口的思念?
飛機上。
樂嶸戈整個身子靠在椅子里,身子蜷曲,對著窗臺看著外面。
萬里無云的高空,窗外跟水洗一樣干凈。
蔚藍蔚藍,如一塊巨大的藍幕布,橫掛天際。
大片的卷積云,用力翻滾。
近在咫尺的光芒,很盛,看上去有一晃的扎眼。
手指落在玻璃上,透過指尖的溫度有了溫熱感。
四年前的那天,也是這樣,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的路上只剩下她一個。
那一天來的路上,他跟她說了很多話。
天南海北的說,那些年顧瑨珩但凡帶隊時到處跑。
家里就剩下她們和爸爸媽媽。
沒有飯后的散步,沒有夫妻間耳語,沒有睡前的陪伴,也沒有心事可訴說。
甚至,有些工作上的波折想象尋常妻子一樣同他撒嬌、抱怨,也要看他在不在忙。
好不容易,他不忙了,兩人坐下來聊聊天。
從最早的電話,后來的qq、qq語音、qq視頻;再到微信,又從微信的語音功能到視頻通話。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
通訊工具越用越先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高級。
而見面越來越少,溝通越來越少,彼此越來越忙。他們隔著這些通訊工具相互交流,互相理解。
真當,兩人能坐下聊聊天,最開始的那點傾訴欲卻都沒了。
看到他累的都說不動話時的面龐,除了心疼,除了難過。什么都想不到,哪還記得那些家長里短的無關痛癢。
來時的路上,兩人相鄰而坐,說著說著笑出了聲。
她輕拍著他的胳膊,嬌嗔:“你還有理說,你都不知道我每一次難受的要命,看到人家男朋友、或者老公來接她們的心情?說來,你都沒有正兒八經去我學校接過我。”
顧瑨珩剛想吱聲,樂嶸戈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心口。
“顧隊,咱秉承良心說話啊,你當初哪一次接我不是順路來著,你有特意過嗎?”
顧瑨珩笑著將人攬件懷里,握著她控訴的食指。
輕抵在唇邊,細細密密的吻了吻:“媳婦說的對,我沒有。對不起,這些年,對不起。”
他聲音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