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不咎。只要他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就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甚至當初在他選擇要放棄我和兒子的時候,我依舊選擇支持。不告訴,不麻煩,不讓他愧疚。’可是結果呢?”
“四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守信,說什么不想讓我孤獨,他以為找一個人陪我回來,就能替代他,替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嗎?我告訴你們不能!誰也不能!”
眼淚奪過眼眶順著眼角慢慢滑落,她吸了吸鼻尖,抬手擦干眼淚。
“所以我不問,他說:‘讓我再等等他。’好,沒關系,我等了。”
“這一等又是兩年,從三年到四年,再到如今,第六年了。是他先背棄的,憑什么讓我去問,我就不問,我就不該問,我就不該問。”
無助的聲音悶到極致,帶著哭腔的無助,和滿臉淚痕是她鮮少透露的脆弱。
“你們一個個都幫他,每個人都幫他。”
“可是,我也會疼呀!我也會疼的!”
“堅強了,就可以當做若無其事的被傷害嗎?”
“你……你們,都太殘忍了。”她手指指向面前的兩個人,空洞的絕望如一扇巨大的黑暗,籠罩過來。
樂嶸戈搖搖頭,她以為自己會聲嘶力竭的吼,她以為自己會聲淚俱下的哭。
事實上,她沒有,她只是用了最平靜的方式去詰問,去闡述。
頭腦清晰,思緒清晰。
她站在原地,如地獄赤手而歸的撒旦。
最后,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轉身離開。
徒留剩下在原地的他和她,面面相覷。
須臾。
米瓊看見魏仲閆拿起手機,緩緩放在耳旁:“你,都聽到了?”
她驚訝的盯著魏仲閆,好半晌近乎找不準自己的聲音。
顫抖的幾乎陰鷙:“你……你在和誰說話?”
“你不都知道了嗎?”他笑容無奈,一片辛酸。
“師父,是師父。他要回來了,對嗎?”
“小瓊,別怪你師母,她……她這些年真的太難。我替她對你道歉,‘對不起’!”
米瓊拼命搖頭,隱忍不發:“不是,不是的。最要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是我最抱歉。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我,沒有人會這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