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關。
他說“蘇離,不管你變成了什么樣子,我都在乎你。”
后來他又說“你在那里等我,我開完研討會馬上過來接你一起回家。”
我說“好,也知道了,我會等你的。”
掛斷了電話,我坐在沒有開燈的夜里,感受著窗外傾斜而入的月光,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難過。
我獨自坐在這夜色里,只有月光相伴。這個小臥室里有一面精致的穿衣鏡,那古色古香的樣子像極了古董。
我望著那面鏡子,那面鏡子里慢慢的反射出月光,然后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女人輕盈的從鏡子里走了出來。
她站在屋子中央,巧笑倩兮的對我說“二寶,咱倆聊會天好嗎?我睡不著就過來找你了。”
我沒說話,看著她走到我旁邊,盈盈裊裊的坐了下來。跟我一模一樣的外貌,她卻骨子里透著一股柔媚。
她問我“二寶,爸說讓你陪我去相親,男方是水利局局長的兒子,聽說長得挺帥的人也好。”
我望著她,她是不需要我回答的,她這樣出現只是想要自說自話。
她說“我都29歲了,我想著對方要是真那么好,我就跟他奔著結婚去了,你看行嗎?”
她殷切的望著我,眼里全是含羞帶臊的少女感。我的心里一陣難過,別過頭去看向墻上的月光。
王東?是的,我想起來了。那次相親我真的陪著她去了。
我坐在一旁抽著煙全程沒說一句話,那個王東陰惻惻的看著我說了好幾次讓我把煙掐了。
她和那個王東聊的很歡,看得出來她確實是喜歡他,應該就是那種一見鐘情吧!
當王東再次訓斥我讓我把煙掐了別再抽了,我直接湊過去一口煙全噴到了他的臉上,然后揚長而去。
是的,我那時29歲了,看上去還那么叛逆,特立獨行沒一點兒女人味。
我為什么會那么行為不雅舉止不堪,我真的記不住了。
我只記得那天蘇末很生氣,她認為走搞砸了她的相親。
回到家里跟我爸告狀,于是我又挨了我爸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那種訓斥,就是詛咒。一句句砸向我,都是盼著我不得好死的詛咒。
我胡亂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那個曾經拋棄了我的家。
蘇末哭天抹地的拉著我不讓我走,可是她沒有我的力氣大,拉不住我。
就在我爸家的那個街角,蘇末就快要跟不上我的時候,王東突然冒了出來。
他對著我陰惻惻的笑,然后也對我的臉噴了一口煙。
那口煙霧還沒消散,我就猛地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蘇末終于跑了過來,看著被我打的半邊臉有五爪印的王東,她就開始一個勁兒的給他賠不是。
我一把就甩開了蘇末,一回手又抽了王東一耳光。
我說“這回兩邊臉勻稱了,報警抓我吧!”
沒錯,我就是想被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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