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下自我介紹,我才知道她叫李英杰,以前是民辦教師,有過二十多年的教齡。
我說我叫蘇離,她笑著說她認識我,我頓時一愣。
難道她是被我忘掉的那些記憶里的誰嗎?她說她認識我,我卻以為我跟她是初次見面。
李英杰見我有些吃驚,急忙笑著說“是我的表達不夠準確,我應該說我聽說過你。剛才看著你從屋子里走出來,我就知道你肯定就是蘇離了。”
這番話更加的讓我迷惘了,我問她“李老師,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她微笑著說“我認識這個房子的主人啊!他還經常在微信上跟我提到你,而且我也看過你寫的。”
沒錯,她是來給我送吃的東西的,肯定跟余則成相熟。但是我沒想到余則成竟然經常向她提到我。
她又說“其實我也在寫,只不過我寫的都是兒童題材,發布在網站上也是無人問津。”
兒童題材?這個詞語吸引了我。
我和她一點點兒的攀談熟絡了起來,對她的了解也就更多了一些。
她一個人生活,三十多歲的時候丈夫就跟別的女人跑了,唯一的女兒現在也已經成家,在我住的城市里定居。
女兒讓她過去一起生活,她連嘗試的興趣都沒有。她說她喜歡這個村子,哪兒也不想去。
我和她有很多共同點,都做過老師都愛好寫作,而且都有點特立獨行。
她主動留下來張羅著給我做午餐,我這才發現她拎來的大籃子里全是山珍野味。
我很喜歡山野菜,對山上的野菜蘑菇有著興趣濃烈的熱愛。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在奶奶家總能吃到這樣的人間美味,所以才在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熟絡起來以后,我發現李老師很健談,也可能是因為跟我投緣吧。
但是我發現她一直沒有提到余則成的真實姓名,此刻住在了他的房子里我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于是我問李老師“李老師,余則成的真名叫什么?”
李老師看了看我,說“他不是就叫余則成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也不知道,實際上我和她都只是余則成的網友,對他的了解都不太多。
李老師說“我只知道他年輕有為事業有成,最重要的是人好。他每次來這里,都會帶禮物給我。”
我又追問道“你有他的照片嗎?”
李老師就大聲笑了起來,反問我說“你怎么還不認識她嗎?他可是很了解你啊!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沒錯,你對我的了解比我對他多、多得多,我不愿讓李老師知道我是個患有選擇性失憶的人。
由于我一再詢問余則成的情況,李老師便一邊忙著做美食,一邊給我講有關余則成的事情。
她說余則成儀表堂堂的還是個光棍,她就自作主張給余則成安排相親。
余則成對農村姑娘沒有偏見,但是他對誰都沒有興趣,安排的相親都不歡而散。
李老師說“后來我就不再跟著瞎操心了,因為我終于明白我的那些幫忙都是多此一舉。”
我說“這事我知道,余則成跟我說過他有心愛的姑娘。”
沒錯,我想起來了,余則成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他一直在追求著他心愛的姑娘。
李老師笑了,說“他那個心愛的姑娘恐怕是住在火星上吧,到現在都追不到手。我們村的大老粗都娶到媳婦了呢!”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沒錯,越是余則成這樣的越是剩下了。
李老師問我“蘇離,那你呢?你結婚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結婚了。”
她又問我“你結婚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忘了。可是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有選擇性失憶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