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精神病,那一臉的不可置信,讓我頓悟自己失態(tài)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事已至此,覆水難收。
他不怒反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在糾纏你的?”
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挺直了胸膛,義正言辭的問他“那你為什么搬到這里來?”
老王大姐望著我的眼神,更加的詫異了,就像是在看一只自不量力的小螞蟻。
余則成低著頭笑了起來,他說“蘇離啊,這整個單元的房子都是我的,就叫你家住的房子也是我的。沒想到你連這件事都給忘了啊!”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的腦海里突然就蹦跳出來他就是我家房東的訊息來。
我呆住了,并不是因為他是房東,而是突然領(lǐng)悟到自己的記憶真的是出了嚴(yán)重的問題。
我木然的走出了電梯,老王大姐跟余則成說再見的聲音我能夠聽得到,卻做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來。
他就住在我家隔壁,陽臺都是緊挨著的,如果都站在陽臺上看風(fēng)景,就跟并排站著沒區(qū)別。
回到家里,江南還沒有下班到家,我的婆婆李老師出去玩麻將也沒有回來。
我坐在輪椅上看著陽臺的方向,問老王大姐“大姐,你多年前護理過余則成吧?”
老王說“是的。”
我又問“那時候,他住在哪里?”
老王回答道“郊區(qū)別墅。”
我回過頭來望著老王大姐,問道“他是不是剛剛搬到隔壁的?”
老王大姐想了想,搖搖頭沒說話。名下房產(chǎn)太多的人,誰能知道他到底都住在哪里?
我啟動輪椅來到陽臺里面的窗簾后,探著頭看了看余則成的陽臺,沒想到正好看到他站在陽臺上抽煙。
他好像是感覺到了我在看他似的,突然回過頭來用眼神把我抓了個正著。
我心里罵了句“該死”,但是保持淡定的待在原地不再看他。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記憶誠實多了!”他大聲說道。
我知道他在跟我說話,但是我保持著無動于衷的狀態(tài)。與此同時,我身后傳來了江南的聲音。
“你怎么敞開著窗戶?陽臺上的風(fēng)很硬,你不要在那里吹風(fēng)!”
我回過頭來循聲望去,便看到了剛剛下班回到家的江南。
我又看了看客廳墻壁上的電子鐘,那是江南在扔掉老式掛鐘的第二天買回來的。
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下班回家,江南最近似乎沒有必須加班的手術(shù)耽擱。
老王大姐大踏步的走過來關(guān)窗戶,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隔壁陽臺上的余則成。
她愣了一下,回過頭來看了看我,我沉默不語淡定坦然的回望著她。
她隨即便關(guān)好了窗戶,推我往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