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大人在這煙雨樓也潛伏了很多年了,對這煙雨樓的文人、官員倒是非常的熟悉。
誰家里有幾兩銀子,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鎖,鑰匙又是什么模樣;誰家里有幾個妾室,這些妾室的來歷、喜好;倒也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如數家珍。
“龔大人這么多年在煙雨樓,沒想到收獲還不錯。本王估計連他們自己,都沒有龔大人這般清楚。”和親王一副慵懶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擺明的是在調侃龔親。
龔親倒也不愛搭理和瞧一瞧,“敢問和親王,可還有會更好的辦法知道這些?”
“本王自嘆不如。龔大人厲害。”和親王作了一個揖,非常贊許的說道。
“王爺準備如何做。”龔親嚴肅的看了一眼和親王。
東西如今已經擺在眼前了,就剩這路子了。
東西龔親給了,這路子的事,自然要歸和親王了。
“皇兄說了,只取銀錢不取性命。本王自然是要按皇命行事。”和親王這敷衍的本是倒也是果然不錯。
原來皇上當日寫了兩封信。
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還由專人送至蔡大人和夏太尉手中。
另一封信則是飛鴿傳書。
這樣一來以快馬加鞭送信做掩護,這飛鴿傳書倒也美人注意了,自然也就安全了。
“王爺準備派誰去做此事?”龔大人倒是死揪著不放。
“此事事關重大,不易讓其他人知曉。更何況如,今你我和皇上明面上,已經不是一條線上的人了。此事還是本王親自行動才較為安全。”和期望倒是正經了。
“舟域王爺也要防著嗎?”龔大人本以來此事和親王徽派親信舟域去,沒想到王爺竟也要自己親自動手。
“舟域倒是不需要防著。只是舟域為人單純、性子也直,什么都寫在臉上。若是知曉此事,本王怕他演不像。再說了這里面故事多,你我本就演得不容易,若是再讓舟域也進來,讓他也跟著演。何必多一人與你我一同優思、煩惱呢。”和親王還真是要浪蕩有浪蕩,要正經、謹慎的時候,也有模有樣。
“王爺這倒也是思慮周全。”恭親此番倒是對和親王,更是刮目相看。
以前便知和親王是個怎么的人,沒想到事越大,約謹慎,約是思慮周全。
“所以,龔大人必須同本王一同前去。”和親王話風一轉,又換了嬉皮笑臉模樣。
“好。”龔親倒也是回得爽快。
入夜之后,兩人換了夜行衣,悄悄地開始活動了。
這初次出門,自然要從最簡單的入手。
初級選手,也要有初級選手相匹配的段位才行。
否則見光死,還怎么說以后的事。
這京城的官員,大戶人家,龔大人也并不是每個人家里的情況都熟知。
龔大人熟知的也不過,就是那些過來煙雨樓的常客罷了。
可是,來煙雨樓的人畢竟是少數。
京城中可不止有煙雨樓一處青樓。
煙雨樓雖說是京城第一,可是也不能容下京城所有的人。
煙雨樓里的官員、文人,自然也只是冰山一角。
這煙雨樓內的官員、文人,對于龔大人來說,自然也就是簡單又熟知的對象。
和親王與龔二人,可不是專業的半夜爬人墻角的人,自然是要從這些人下手。
也才不白白枉費了,這龔大人這么多年在煙雨樓,含辛茹苦的潛伏。
被兩人選種第一個下手的對象是,御史大夫萬里悲。
此人跟著水大人多年,貪財得很。
也是煙雨樓的常客,從他下手準沒有錯,也是條大肥魚。
兩人悄悄的潛入了萬里悲的府中。
和親王此時頗為有些后悔,沒有讓皇后這個活地圖。在京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