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如此火爆,也是有著特殊的原因在其中。
根據學院的說法,學生們實習的費用都有學院來負擔,不管是他們的生活費、工資等等,都由學院來承擔,不需要相關部門來負責。
當然,各部門愿意給出些費用,學院也不會拒絕。
而且,具體內容并不限制,由用人部門自行安排。
先不說學生的水平怎樣,各部門缺人可是實打實的事情。
哪個部門沒有數據統計或者處理的需求?
他們已有的吏員或者是年輕官員,大多數都是傳統的教育,對于數理統計方面,在學院學生年前的劣勢十分明顯。
所以,能找到一些學生來實習一段時間,將積壓的數據進行處理,那也是十分劃算的事情。
反正也是缺人手,干的也是不太有技術含量的事情,找什么人不是干?
學院的都沒有職位負擔,不用擔心他們搶走自己位置,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老劉和徐光啟兩人因為分配問題,忙的焦頭爛額,多給誰,少給誰,都是問題。
而且,這不僅僅是關系遠近,還要結合國家的政策,以及真正的用途。
有些部門要過去,純粹是為了打下手,而有些地方就是真的有強烈的需求。
按照規律,自然是優先滿足那些有真正需求,而且還能對口的部門。
如此熱鬧,看上去學生們的未來一片大好。
但是,他們并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這說到底是不花朝廷錢的實習,而且也不占用各衙門的名額,換作是誰都樂意,多找幾個不花錢的辦事之人。
等到真正學生們出去需要去工作時候,那就是另外一種光景了。
大明的官員都是科考出身,他們大部分沒有功名,想要成為部門主官還是問題。
而作為吏員,就有些委屈了,大明的吏員或許不需要是科班出身,但是他們的上限同樣明顯,很快就遇到職業生涯天花板,再往上就沒有路子。
當然如果執意要做官,再去考試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者說,朝廷到時候有什么政策,也未可知。
畢竟,這是一條前人不曾走過的路。
有他們在前邊頂著,方書安就稍微能安靜一些。
而在他獨處的時候,大多是不開心。
雖然說在別人面前要表現的充滿希望,但是他知道,大明實在已經爛到了骨頭里,很多時候,他雖有心卻無力。
所以,學院學生,算是最后的希望。
緊緊依靠方書安一個人就想改變大明,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再者說,現在他自己的位置也十分尷尬。
雖然說有很多發明或者是措施意義重大,卻并未得到相符的獎賞。
萬歷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沒有重用方書安,這很正常,也符合他對自己定位。
如果鋒芒畢露的改革,下一個張居正或許就是他。
而朱常洛對于方書安的態度,現在也是不清不楚,或許他真正的機會,是在朱由校羽翼豐滿之后。
再說擺在眼前的事情,明末的“繁華“,后人常津津樂道的,不管是富庶熱鬧的江南,或是貿易繁榮、“資本主義萌芽“蒸蒸日上的福建廣東等地。但是常被很多“精英“無視的,卻是北方的民生。
以山西陜西等西北省份來說,這些地區的商品經濟原本就不發達,推行“計畝征銀“的一條鞭法,本身風險極大。加上張居正病故后,明朝官場越發人浮于事,好經也終于念歪。
單是萬歷二十二年,以明末顧炎武《肇域志》里的統計,陜西一省百姓的負擔,竟然因為“計畝征銀“暴漲了三倍。百姓生活到了“民用困倍“的地步,但這畢竟還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