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商那些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
上次方書安將他們打擊的夠慘,一兩年都緩不過勁來。
但是,那些人也算是做生意的人才,以前是因為站錯隊伍,跟著建奴發(fā)國難財。
在被打壓之后,沒有膽量也沒有實力跟方書安的商業(yè)聯(lián)盟抗爭。
他們深知,想要回頭來貼上方書安,跟著他混,是不可能的事情。
雙方已經(jīng)幾乎結下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沈陽城糧食一役,幾乎將晉商多年在遼東積累的現(xiàn)金流消耗殆盡。
要不是他們在張庫大道和西北方向也有積累,現(xiàn)在早就沒落,完全被宣大商人頂替。
劉青咬著牙,“狗日的,以前那幫人就在背后算計我。給了他們教訓之后,不但沒有改變,反而變本加厲,看來,對于這些人不可手軟!”
“青兄的遭遇,我是聽聞過。當年他們仗著自己和建奴關系密切,沒少壓榨別的商人。不過也真是不長記性,上次都已經(jīng)被收拾過,還敢動手。要我說啊,他們恐怕是找到了新靠山。”
新靠山?
似乎很有可能,若非如此,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
劉大康的話讓他茅塞頓開。
對啊,那些人肯定早就被方書安的手段嚇傻了,他們哪里還有勇氣再去面對。
這會兒,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許諾,才敢再站起來面對他們。
“將此事和張兄以及方兄說吧,他們還能找人調查一番。僅有我們兩個知道,也沒有什么辦法對付他們。”劉大康總結道。
“好,只能如此,我去和他們說項。不過現(xiàn)在要緊的還是解決事情,對付那些人,恐怕要延后了。”劉青有些不甘心。
劉大康爽朗笑笑,“唉,讓他們蹦跶幾天,回頭再收拾他們。”
兩個人猜得不錯,在他們尋找罪魁禍首的時候,背后弄鬼的幾個人沒有閑著,也在討論著事情的發(fā)展方向。
此次,雖然是晉商集團,卻不是范仁寬等人,那些人只是在背后串聯(lián)。
事實上,在明末,范仁寬等八戶,是伴隨著建奴的壯大而壯大。
此時的山西商會,還有另一個主要勢力。
比如,太仆寺少卿,王謙。
王謙不是一般人,雖然現(xiàn)在他的官位不算高。
但是熟悉朝政的人都知道,太仆寺是朝廷管錢的機構之一。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太仆寺的庫房,要比戶部庫房更加有錢。
尤其是在張居正改革之后,太仆寺庫房的余錢曾經(jīng)達到四百萬兩之巨。
后來么,隨著萬歷花錢越來越厲害,本來富裕的太仆寺,漸漸的成為清水衙門。等到征伐建奴之前,太仆寺都拿不出銀錢。
如果大家一直窮下去,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可惜啊,事與愿違,隨著老方在方書安的建議下,一項一項采取新政策,形成戶部錢財越來越多的局面。
如此一來,太仆寺面子上過不去,想當年,大家都是窮苦人家。
后來,太仆寺富起來,戶部時不時還是窮小子。
現(xiàn)在倒好,方從哲祖孫兩個作用下,戶部已經(jīng)變回高富帥,太仆寺卻失去了資金來源。
若是變化發(fā)生在數(shù)十年間,或許主官能一點點接受。
但事情靜靜發(fā)生在年內,這就讓太仆寺官員們很難受。
王謙作為太仆寺少卿,對于戶部李汝華和方從哲,本能上就有些排斥。說起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里是晉商當中鹽商的代表人物。
而他家也是出過人物,乃父就是當過兵部尚書,追認太子太保的王崇古。
王崇古可是在西北坐鎮(zhèn)數(shù)十年的老將,麾下將領門生不計其數(shù),王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