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能扔出四十五米的距離,即使是人民軍隊中佼佼者扔高爆裝藥手雷,能達標的隊伍也不多。
何況,現在扔得可是黑火藥裝藥的加重版本火藥彈。
幾個人摩拳擦掌的站在投擲線上,邊上是圍觀的軍卒。
平日里都是幾個魔鬼折騰自己,現在總算是他們互相折騰。
“咱們掛個彩頭?”李盡忠手搭涼棚,看著遠處在清場的軍卒說到。
“算逑,每次都被書安拿到,免了免了。”李應祖拿手在地上沾些土,防止因為手滑甩出去。
每人手中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外邊用麻繩做成的網兜兜住。
“擲彈兵準備!”一個隊正喊著口號。
“你他娘的沒吃飯,給老子大點聲!”劉二康吼他一句,后者頓時把聲音提高八度,比平日里訓練兵卒還要強硬。
“這才像話!”劉二康吐口唾沫搓搓手心,做好準備。
“上彈!”
幾人一聽,齊齊拎起火藥彈。
“起!”
只見眾人腰腹發(fā)力,將雙手舉過頭頂,開始繞身旋轉。
“投!”
根據蓄力的程度,口令發(fā)出,火藥彈便向出膛炮彈一般,帶著一節(jié)麻繩尾巴飛出。
幾個黑點由大變小,漸漸遠去。
遠處的觀察哨先后舉旗,意味著落地的先后順序。
別人都落定之后,人們還在抻著脖子看最后一個。
“我的方大爺,你他娘的究竟還有多少力度沒使?”
李盡忠問完,測量的軍卒們一窩蜂的跑過去插旗,總算能進場了。
李應祖看都不再看,“輸了輸了,老子服氣,好在沒有掛彩頭,不然褲頭都輸給你。”
他是個悍將,但比賽對手個個不簡單。
劉二康本來就是廝殺出來的漢子,李盡忠繼承李如梅膂力過人,盧象升最年輕,但是也是一雙大臂怪力無窮,孫傳庭看上去文縐縐的,但力道也是強悍。
唯有李應祖,年近四十,體力走下坡路,反倒是墊底。
輸贏也就是打個樣子,即便是最短的李應祖,在擲彈兵里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冷兵器時代的將領,大多數都有一身真本事,不是靠著吹破牛皮就能上位。
即便是從家里蔭下來的,也要活好才行。
幾人到后邊稍作休憩,李盡忠看著揮汗如雨的士卒們說道,“書安,還要多久真家伙才能拿出來,整日里弄個鐵疙瘩,兒郎們也不曉得威力幾何。”
身邊沒有朱由校,孫傳庭現在是方書安搞研發(fā)的首席助手,他便接話道,“原本按照書安的意思,我們想直接做出來他說的‘預制破片’,只是鑄造起來成功率并不高,不是炸不開,就算是碎成三兩塊,根本達不到鐵片和鐵釘的效果,但鐵釘打造起來頗為費時間,不過快了。”
要是能搞出來預制破片,重量上就能減輕一些。
但是看起來簡單的鑄鐵片,現在卻成大問題,沒有檢測成分的儀器和方法,沒有合適的鑄鐵比例,臨時抱佛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預制鋼珠的問題不是沒有列入考慮,但是能造出來合適的鋼珠,方書安早就琢磨軸承去了……
鋼珠造不出,預制破片不理想,最后只好才用土辦法。
首先利用紙殼造球,紙殼選用原木漿,無需過濾雜質等步驟,只需要將其導入磨具當中,經過干燥,錘擊,再干燥之后,形成內殼,在外包裹一層油紙,用作防潮隔水。
隨后再鑄造出兩個半片的球體,合成一個整球便得到能夠裝藥的彈殼。
鐵殼之外,便是鐵水倒出來奇怪的破片,有圓不溜秋的鐵疙瘩,也有三角錐或者小蝌蚪的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