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是三法司的事情,至少方書安和朱由校等人的嫌疑得到排除。
放著金山在那,人家不去開發(fā)而是燒掉,傻子才會干那樣的事情。
不得不說,左國材出手確實費了苦心,布局堪稱經(jīng)典,但是,他們遇到的是方位開掛的方書安。
幾個連環(huán)計,仍舊沒有傷到方人家皮毛,更不必說還隔著一層的朱由校。
紫禁城內(nèi),暖閣中。
萬歷閉著雙眼靠在榻上,下邊東廠孫懷忠才匯報著情況。
關(guān)于近日瓷磚的事情,傳的宮里沸沸揚揚,就連尋常的小宮女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作為大明的皇帝,萬歷當然要了解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校兒真的沒有牽扯到其中?”
“皇爺,千真萬確,皇太孫與那所謂的貪墨回扣沒有半分關(guān)系。方書安也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問題。
羊毛做出來的東西,比綢緞和棉布還要保暖,方書安精明人,他為幾十萬兩貨物去和虎墩兔串聯(lián),能拿到手的錢也沒有多少。說出來,奴婢都不信。
背后之人也是可笑,不看看方書安在瓷磚、水泥、焦炭、鐵爐、壓縮餅上有多少進項。那些都是實打?qū)嵉暮脰|西。若是說他為了收虎墩兔的孝敬,去弄些沒有任何用途的羊毛,簡直是在欺騙小兒。”
“嗯?”
萬歷哼了一聲,孫懷忠突然意識到,陛下都差點信了。于是他趕緊改換口吻,以免惹來禍事。
“皇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你退下吧,既然校兒沒有欺瞞,便讓三法司自行審理,記住,要有個結(jié)果!看看是誰敢往皇孫身上潑臟水!”
說到最后,萬歷的語氣已經(jīng)飽含殺機。
如果他的皇孫真做了對不起大明的事情,那自然是另一種情況。但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出格,甚至還幫大明排憂解難的前提下,竟然有人還要誣陷,那就太可恨了。
其心必誅!
此前,對皇孫,萬歷沒有什么印象,畢竟由于國本之爭,他并不喜歡朱常洛,連帶之下,還有這個朱由校。
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確定好他的老師。
幸好啊,天佑大明,這孫子是個靠譜之人,此前還以為他與那方書安在一起只是胡鬧和瞎折騰,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那般。
兩人折騰來折騰去,沒少弄出對大明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繼續(xù)下去,指不定能帶來什么驚喜!
萬歷想了想,就是換做自己,在同樣的年紀,也不過是剛剛學(xué)著如何治理國家,尚未能有他這般靈性。
朱由校是一個有靈性的人,這一點萬歷沒有看錯,或許是和他很晚接受教育有關(guān)?
沒有那些教條的教育形式,他的創(chuàng)造性、天性等才沒有被束縛。
思想可以一直發(fā)散,充分發(fā)揮出人潛意識里的創(chuàng)造力。
“李恩!”
“奴婢在!”李恩優(yōu)雅的一甩拂塵,從入定的石像復(fù)活一般,準時出現(xiàn)在萬歷面前。
若是不叫他,都察覺不到其存在,要說這份本領(lǐng),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皇孫的老師可曾定下?”
“皇爺,尚未確定,不過,有兩個已然差不離。”
“兩個?”
萬歷有些納悶,怎么會是兩個?
“皇爺,不止兩個,原本只想要一個,但是太孫他指定要徐光啟,大臣們推薦一個孫承宗,至于另一人,尚未最終確定人選。”
萬歷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讓閣老動作快些,徐光啟和孫承宗都要,第三個人早些確定,你們批了紅便是!”
徐光啟此人他知道,是個和紅毛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