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徐光啟,神色頗為怪異,雖然他忍著,但是明顯感覺隨時要笑出來。
“您別忍著,想笑就笑吧,小子那會兒確實荒唐,年輕人縱欲過度,也有難言之隱嘛。”
徐光啟終于哈哈笑了,連胡子都在顫抖,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形象。
好歹他現在也是詹事府左春坊左贊善兼侍讀學士,雖然不是頂級官員,也步入中高層了。
這會兒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正在笑話他的鄰家老爺爺。
“可是……可是,你還沒有二十呢吧,年紀輕輕就……唉,可憐啊,可憐……難怪你現在不近女色,是否???”
雖然是大科學家,但是徐光啟八卦起來的勁頭,一點不比李盡忠那樣的鳥人差。
“我說,徐大人,你好歹也是高官顯宦了,能別跟那些紈绔們一樣么?有那么好笑么?”
“有,啊……不是,老夫失態了,恕罪,恕罪。”
方書安正準備繼續話題。
“哈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老夫忍不住……”
徐光啟又開始大笑起來。
這還能愉快的交談么?
方書安郁悶的在心里嘟囔著。
反正,他徐老頭是能愉快了,至于自己么,有多苦唯有自己清楚,怎么就挖坑把自己埋了?
這不是在那些“好快啊”、“有毛病”等對他的謠言基礎上,又增加一條了么。
傳出去的話,又不知變成啥樣,天可憐見啊……
好不容易,徐光啟恢復正常,笑容神秘的說道,“何為深蹲?”
嗯???
方書安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終于輪到他找回場子了。
“原來,徐大人也有這個苦惱啊,哈哈哈……”
話音剛落,徐光啟黑著臉,“你笑個甚,老夫已是知天命之年,多正常的事情。”
本來不是個嚴肅的事情,被徐光啟嚴肅的一說。
方書安感覺,他們兩個似乎是在討論什么學術問題,而不是關乎到男人雄風的事情。
“好吧,我給您演示一番,前期先是無負重空蹲,以后熟悉了,可換作負重。
先將雙腳分開,比肩略寬,感覺像是向后坐下去,膝蓋最好不要超過腳尖,個別人因為身體結構的關系,超過一些也沒有關系,否則會對膝蓋的壓力過大。
但是注意,膝蓋不要內扣,否則在以后上大重量之時,有可能會受傷。
開始先無負重蹲,以后習慣了,可以選擇兩手抓著石錘,加大重量,更好的刺激身體。”
方書安一邊講述著要點,一邊演示。
徐光啟在一旁有樣學樣,但是畢竟老胳膊老腿,動作不是那么協調。
“徐大人,您的發力不對,不是往前蹲,而是感覺后邊放著一個矮凳,向后座。”
“哎呀呀,實在是為難老夫了,這個動作真是難學。”
“您需要多試幾次,找到發力感,如此再能教給太子。”方書安一邊幫糾正著徐光啟的動作,一邊說著。
“唉,你別說,就這幾個,還挺累,折騰老夫喘氣都累。這不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么?如此能讓人變得強大?”徐光啟有些不解。
“您想想啊,若是整日里不動,驟然去劇烈的運動,包括但不限于在榻上,他就是個勞累的事情。只有當訓練的量超過平日的量時,才會游刃有余。讀書也不就是這樣子么,平日里積累的多……”
“你小子說的還真有道理。”
“那是自然,小子我自從開始堅持訓練以來,風寒濕熱的小病小災從來沒有近身過,比此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方書安拍著胸脯自夸著。
“厲害了多少?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