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安起見,還是看好各方勢力為妙。
朱常洛到來以后,看見方才還在的英國公沒人,便十分納悶。
“國公何處去了?”
“國公他……”李汝華說了一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張大人家中有事,先行去了。”方從哲接過話頭,圓了過去。
“哦~”太子應了一聲,便將目光落到桌子上摞起的奏章之上。
這還都是大臣們篩選出來的,若是向他祖宗朱元璋一樣,每本奏折都看到,那會累出人命的。
只不過,即便是選出來的,也有些過于厚實。
太子拿起最上邊一本,掂量了下重量,皺皺眉頭。
他隨手往下扒拉扒拉,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諸位卿家寫的是書還是奏章?”太子抽出來一本,在手里晃晃,看那厚度,足足是一本小冊子。
這倒不能怪某個官員,事實上自從萬歷不上朝以后,寫奏章漸漸的變成了一種行為藝術。
隨便一個事情,寫起奏章來,便能洋洋灑灑寫上萬字,最后還沒說多少有用的東西。
曾經有人寫了整整六萬字,最后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畢竟寫出來的東西,大部分萬歷都不會看,不過是給刀大學士們增加了難度……
但是,朱常洛哪里習慣這個套路……
“閣老,就不能讓他們簡明扼要的說事情?”他翻著第二本奏折,也是寫的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
“此事也不是不可,只不過圣上未曾說過,所以官員們越寫越長,您只要是提出來,那便讓群臣們執(zhí)行就是。”
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方從哲一口應下。
事實上,他早就想寫一本奏章,就此事進行闡述。
畢竟,簡明扼要的內容,更方便他們整理和進行批改。
兩人交談完,朱常洛才拿起最上邊的一封奏章。
“哦?是遼東熊大人上的,本宮來好生看看。”
第一本奏章是熊廷弼所上,無論如何,那里現在算是大明最為重要的地方,于是方從哲便將其放在最上。
熊廷弼當然沒有短話長說的習慣,也不是什么要炫耀自己寫法的官員。
他將事情條理分明的列了上去,很方便閱讀。
而且,從方書安那里寫東西得到的靈感,在匯報戰(zhàn)況和工作時候,熊大也將各種各樣的具體方案數據寫的清楚,可以說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只是,看見最后一條以后,太子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下。
“閣老,你看看,可能性到底要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