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yd的《highhopes》。
夏至以為他這樣的男生是駕馭不了這首迷幻搖滾的經(jīng)典之作的,結(jié)果卻帶給了她意外的驚喜。
他的聲線重新安撫了躁動的人群,拉著人們?nèi)プ分鹈β档牟椒ブ械拿悦!?
永遠(yuǎn)有多遠(yuǎn),希望就有多遠(yuǎn),天亮了,總要有光的。
這首歌宣告了今晚演出的結(jié)束,他們也該回去了。
“走吧?!毕闹赁D(zhuǎn)向潘銳說。
他們重新走到了楠水廣場上,夜風(fēng)很涼,但夏至很熱,不知道是因為酒的緣故,還是剛剛的演出太熱血了。
她扯開圍巾,讓風(fēng)灌進(jìn)脖子里,她暢快地把流動的空氣呷進(jìn)口中。
“很熱嗎?坐一下吹吹風(fēng)?”潘銳指著江邊一條石凳說。
“行?!?
他們走向那條石凳,夏至特意等他坐下了才坐,她離他相隔了半條手臂的距離,幾乎坐到了石凳邊上。
她不發(fā)一言,因為無話可說,他欲言又止,因為太多話找不到缺口。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
夏至伸手進(jìn)外套口袋里,摸了摸窩在袋子底部的那個小東西,這一晚上,她都在找機(jī)會把這東西還給他?,F(xiàn)在就是很好的機(jī)會,可是她忽然沒有了這個欲望。
那就算了吧,她想她該走了。
脖子上的黏糊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了,她把圍巾戴上,說:“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她沒等他回應(yīng)就站了起來,他跟著她站起,叫了她一聲。
“嗯。你也回去吧。”她笑著看光影浮動的江水。她讓他回去,不僅僅是回酒店,也是回到他該回的地方。
他輕輕搖了一下頭:“你還生我氣嗎?”
“我干嘛生你氣?!彼幕卮鸩粠柼?,同時,心里又再響起了微弱的警報。
她該走了,馬上就走,走得越快越好,不要再聽他說任何話。
“我當(dāng)時壓力真的很大。那種……一下子,整個家壓在了肩上的感覺……我很怕爸爸好不起來,家里也沒什么積蓄,我怕我什么都給不了你?!彼刂氐匚艘豢跉?,“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分開?!?
夏至垂下了眼簾:“我知道了。我對這事沒有負(fù)罪感,你也不該有?!?
“你不需要有,是我對不起你?!?
“你沒有?!?
“我有!”他忽然放大了聲音,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逼使她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他,“所有的錯都是我造成的,我明明在乎你,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