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已經站起來拿起了挎包,“我先走了。”
夏至朝他點頭說:“好。謝謝你?!?
“我送你出去?!表n峻熙把蘇曉送至門前,盯著他說,“謝謝你啊,下次就不勞煩你了?!?
夏至聽見關門聲,無奈地低嘆一下:“人家好心送我回來,你至于這樣說話嗎?你又怎么了?”
“這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不舒服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啊,你告訴他干什么?”他走到她身邊,低頭俯視著她。
她昂頭看著他說:“我們一起上班,有事情互相照應一下不是很正常嗎?你前幾天才答應了不會再這樣盤問我!”
“我是答應過你。”韓峻熙坐下來,好讓自己的視線與她拉平,“但是,哪怕你讓其他人送你回來都可以,不是他就行。”
夏至嗤之以鼻:“韓峻熙,我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了嗎?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都向你交待過,我們就是朋友,你一次又一次地非揪著他干嘛?”
“真交待過了嗎?”他朝她坐近一點,眼神緊逼著她。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什么意思?”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說:“夏至,我問過梁璐,楠師從來就沒有搞過元宵燈會。我再問你一次,那只燈籠,那幅畫像,是誰給你畫的?2010年的元宵節你和誰一起過的?”
他的話讓她的心仿佛被抽打了一下。她想方設法隱瞞,他還是把那只燈籠和蘇曉聯系起來了。更有甚者,他知道她在說謊,卻沒有直接戳穿,而是暗地里去調查。
——她討厭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而讓她更惱火的,是她確實說謊了。
她嘴唇微微地顫抖著:“你已經有答案了,為什么還來問我?你如果那么在意那只燈籠的,扔掉就是了?!?
她早就該扔掉,可能扔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是她的錯……
她心里百感交雜,她明明想道歉,卻又被他的凌人盛氣壓得死死的,又凝結著幾分不愿服輸的倔強,以及被冤枉的委屈——她和蘇曉,從來就只是朋友,以后也是。
而他此刻的目光已不似剛才的凌厲:“不是我在乎,是你在乎。”
“我不在乎,你現在就可以扔?!彼酒饋沓块g走去,她疲憊不堪,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經過他身邊時,他把她的手攫住了:“所以是真的?你嫁給我,心里卻裝著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