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夏至和蕭以晴逛了一下午的街,看了場電影,晚上又一起吃過飯才回到了汴溪村。
夏至本來沒準備買東西,吃飯、看電影都是蕭以晴給的錢。
逛街時,蕭以晴選了套衣服,非要她試試看,她試了出來轉了兩圈,回試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時,蕭以晴一聲不吭把賬結了。
她要把錢還給蕭以晴,換來了后者一輪狠瞪。蕭以晴嘴上不說,但夏至知道她看到自己身上穿著大學常穿的那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裙,肯定已猜到她經濟上很吃緊了。
她接受了蕭以晴的好意,并在她的建議下,馬上換上了新衣服去看電影。
這一整天,她的心情是輕松愉悅的。原來她是那么膚淺一個人啊,一套新衣服、兩頓好飯、一場電影、一通瞎逛,就洗凈了她頭頂的陰霾。
她沒給潘銳電話,只是發了條信息,潘銳回了句讓她玩得開心點。她擰開出租屋門鎖時,已將近九點。
推開門,她察覺到不大對勁,屋里漆黑一片。
潘銳還沒回來嗎?就算是出門吃個快餐,也不至于這個點吧。
她邁入黑暗中,在窗戶透進的微光中摸索著墻上的電燈按鍵。
燈亮起的一剎那,潘銳嘴里悶哼了一聲,自床上坐了起來。他和夏至同時嚇了一跳。
夏至按了按心臟,說“你那么早就睡了?”
潘銳這才反應過來,他捏了捏睛明穴“嗯……今天有點累……”
夏至合上屋門,走到床邊坐下。潘銳白天常常賴床,但是從來沒試過那么早睡覺。她用手貼上他的額頭“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是有點溫熱,不過好像也在正常范圍內。他把她的手拉下,留意到她身上的新衣服“衣服新買的?”
她點頭解釋道“以晴送我的。好看嗎?”
“好看。”他微微一笑,仿佛通曉了什么秘密。
“真的,真的是以晴送我的?!彼男@樣淡,讓夏至忍不住強調了一遍,這一說反而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真想打自己的嘴巴。
“就算是你自己買的也沒關系。你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他把她拉進懷里,抱住了她,她覺得他的雙臂像一條拉緊了的皮筋,把她扎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至于么?他們只是分開了不到一天啊……是因為她身上那套新衣服嗎?還是她過于樂不思蜀刺痛了他?向來敏感的是她,他不像是這么細膩的人啊。
她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他落下的吻覆蓋住了。他把她整個人拖到床上,她牽掛著她的鞋子還沒有換,把兩腳留在了床墊外,懸在空中。
燈沒有關,她一下子紅了臉,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睛,光線自眼縫中透入,她沒有動,衣服鞋子脫下了,雙腳一解放,她就想把腳縮回床上,然而她的身子馬上被控制住了。
她就這么斜躺著,懸著的雙腳,在眼皮上閃動的光束……
夏至攤開自己的手掌,舉在空中,切斷了眼睛與日光燈之間的直線,光線自她指間流瀉出來,有種虛幻的美。
她把自己的后腦往上一抬,枕在了潘銳的胸膛上,又拉高了剛剛隨著她的動作下滑的毯子。她還是決定問一問他“你今天不高興嗎?”
“沒有?!?
“你不喜歡我出去玩?”
“怎么可能呢?”
“那你為什么不高興?我能看出來。”她翻了個身,把臉擱在他的肩窩上,這樣她就能很舒服地仰起頭看他的側臉。
他張了張口,又合上,她能聽到他胸腔里的氣流急速地鼓了一下。她默默地等著,他終于說“夏至,我明天要回家。”
她的心晃了一下“什么意思?”
“鎮政府要招一批合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