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朵吃的烤餅子,喝的椰子汁。
陳松吃的是山藥,被小朵逼著又吃了半塊餅子,喝得是山泉水。
吃完東西,他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我先給你搭個床,如果我們不出去了,起碼不能一直讓你睡石頭。”
雖然他的懷抱是很愿意為她敞開的,可她昨晚是發熱,被抱了也不知道。等她清醒的時候,她未必就愿意了。
花小朵就這么看著陳松抗進來幾根粗細差不多的木頭,又拖回一捆藤蔓。在她的面前,拼拼湊湊一個沒有腿的床就誕生了。
長方形的床,中間網上粗細差不多的網子。
做好后,陳松將幾塊石頭搬搬弄弄捆捆扎扎,床架上去,竟然有模有樣。
“可以了嗎?”
花小朵伸長脖子,看著被編制的緊密扎實的藤蔓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試試?”
其實她想說的是別人上去崩不住,給漏下去了。
陳松用大掌在上面按了按,試了試結實度,心里還是有些滿意的:“還沒好,等會的。”
很快,他站起身準備出去。臨走前還細心地給小朵開了個椰子,插上草莖遞給小朵:“渴了就喝這個,我很快回來。”
花小朵心想,我只是腳底磨了幾個水泡,又不是斷了腿。看陳松的樣子,她這腳不好,他都不會讓她下床的樣子。
這次陳松回來扛回來的是一捆被他削頭去尾的蘆葦,他還興致很好地帶回了一把野花遞給小朵:“好看嗎?等會找個東西給你插起來。”
等到陳松忙忙碌碌進進出出幾趟,花小朵無語地看著蹲在火堆旁烤山藥的陳松。
她此刻正坐在一張粗糙的大床上,身下鋪的是陳松剛剛編制的還泛著青的葦席。床頭是那塊昨晚睡覺的大石頭,上面放著一截不知道陳松怎么弄斷的竹筒,竹筒里插著他帶回來的五顏六色的一把野花。
火堆里烤著山藥,火堆上的架子上掉著一個比她胳膊還粗壯的竹筒,里面是冒著熱氣的泉水。而陳松的身邊,一大堆椰子堆放在腳邊。
這就將日子過上了,不找路出去了?
啃著餅子,看著吃山藥的陳松,小朵無奈地問道:“你不是說這個季節的山藥不能多吃嗎?”
這個倔驢,還剩一塊半餅子,無論小朵怎么威逼生氣他都不肯再吃一口。
“嗯。今天太忙了,就湊合吃點,明天我給你做魚。”
小朵故意道:“你就不怕你被毒死啊?”
陳松一下笑出了聲,他知道小朵是因為他沒吃餅子生氣,是心疼他。可他是男人,他更心疼自己未來的媳婦。
他將吊在火堆上已經燒開的泉水拿了下來,捻了點細鹽放在里面:“等會我給你洗洗腳,從新換藥。”
小朵也不害羞,大大咧咧地將腳伸了出來:“你昨天晚上什么時候給我包的腳,我怎么不記得了?”
陳松扭頭看向床上坐著的小朵:“你昨天半夜發熱了,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點,可能還要發熱的。”
“啊。”
花小朵張圓了嘴巴,發熱,她怎么不知道?
難怪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暈乎乎的,不會就是因為發熱引起的吧?
“那我怎么退得熱?”
“你起來,去洗了個溫泉澡就好很多了,后來慢慢就退了。”
聽陳松這么一說,小朵有些相信了,發熱了洗澡確實是個物理降溫的好方法。
陳松已經將草藥洗干凈,在火上烤干水汽,才放到一個干凈的椰子碗里搗爛。草藥是陳松剛才在路上隨手扯的,他以前經常進山,什么草藥治什么傷還是知道的。
和別的被困山林中的人反應不同,他心里反而很高興。他一直覺得這難得的獨處是一次機會,一次能夠培養他和小朵感情的機會。
他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