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呢?”孟溪坐在沙發(fā)上托著下巴。
“他好幾年前就在找我,這件事情方太太你知道嗎?”孟溪笑了,“他那時候找我并不是要補償我,而是要我去救方甜甜。”
“他從來不覺得愧疚,拋棄我,當(dāng)做從來沒有見過我,在我把真相放在你這里的時候,他依舊……理直氣壯……這樣的渣滓,他不得病誰得病。”她言辭犀利,完全不給兩人留臉面,“記憶是會騙人的,方太太。方先生狼心狗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們王八配綠豆,真是天生一對。”
“你這個自私冷酷沒有人性的……”方太太的嗓音在發(fā)顫,似乎正極力隱忍著某種巨大的怒意。
“生了小孩故意遺棄掉,由于自己的私心,讓剛出生的小孩離開親人,在你眼里不叫自私。”孟溪笑著懟回去,“我不愿意原諒壞人,不愿意把自己的器官無條件捐出去就是自私。您可真的是一個大奇葩。”
“對了,話說回來我也沒見你們這對大度寬容的夫妻給福利機構(gòu)捐錢。”孟溪一臉鄙夷地往下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在民生新聞上看到方先生常年拖欠工人的工資。工人住在搭好的棚子里,吃著清粥配咸菜,對著鏡頭眉頭緊鎖,愁孩子下學(xué)期學(xué)費生活費要怎么辦。方先生卻住著別墅開著豪車常年出入奢侈品店。這樣的人心肝脾肺腎肯定都是黑的。”
“據(jù)我所知方先生從來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自私的丑陋的。那我為什么要覺得羞愧呢?”
“要不你去問問方先生的員工,能不能放棄追討薪資?我想肯定沒有人愿意放棄。”
“要多么麻木愚蠢,身處深淵的人,才會心疼把她推進深淵的壞人?我是不會原諒迫害過我的人的,因為我不犯賤。”
“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讓方先生得肝癌了,你還去救……簡直逆天而行,他沒事,指不定你家誰會出事。”
這話是真的惹惱了方太太。
她真的氣的不輕。
可是現(xiàn)在孟溪和她之間隔著一個大洋。
她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把孟溪怎么樣。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離開,真的是最明智的抉擇。
“天下沒無不是的父母。我承認(rèn)我們做了一些不大妥當(dāng)?shù)氖隆5吘故俏覀儼涯闵讼聛恚瑳]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是不是?孟溪,你還年輕,真跟家里面鬧翻了,傳出去,外面的人對你的感官也不好,你可要想清楚了?”方太太咬牙切齒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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