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里冷清,孟溪又是個嘴笨的,沒讀過多少書,也不能同郎君說體己話。”孟溪頓了頓,“我做主給夫君納個妾好了,那嬌嬌本是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也好,只因家道中落才愿意做妾。只要夫君點頭,明日我就讓人用一個小轎將她迎進來。郎君不用但心我會拈酸吃醋,我只愿夫君能開心。”
壓根就沒有嬌嬌這個人,嬌嬌完全是孟溪杜撰出來的一個人。
只因為她篤定了衛桐不敢納妾。
“阿溪,我愛你如命。自見你第一面起,便將你放在了心尖上,這兩年,自問對你寵愛已到了極致。你這樣真的太傷我心了。我在你眼里難道就是個好色之徒嗎?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衛桐被惡心得不要不要的,她冷笑兩聲,“這幾日你別出門了,在家好好反省。”
大概是孟溪想要給衛桐納妾的舉動惹怒了衛桐,從她拂袖離去這一日開始,她就不再踏進孟溪的院子。
三日后,孟溪醒得特別早,將紗帳掛在月牙鉤上,一雙小腳探入繡花鞋,徑直去了梳妝鏡前坐下,洗漱梳頭。
丫頭走到內室門口,挑起簾子往里看,見孟溪起了,她笑著走了進來“夫人醒的真早,怎么沒叫我啊?”
孟溪歪著腦袋同她說話“不用了,今天是你三月一次回家看爹娘的日子。你爹娘正盼著你回去,我這里沒什么事,你盡管去好了。”
“夫人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丫頭用力嗅了嗅空氣,“像是有什么東西壞了。”
“你應該是聞錯了。”孟溪給了她一塊銀子,“這些日子你照顧我,挺辛苦的,這是賞你的。”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丫頭收了賞賜,高興壞了,哪里還顧得上怪味。
孟溪翻手掏出火折子,眼也未眨地將紗賬點燃,火星燎原,勢無可擋地往四周蔓延了出去……
過了半個時辰。
府里的家丁遠遠的就看見名字住的院子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不好,著火了!”
土木結構的院子,火勢迅速蔓延開來,根本來不及救火……
“你們今天有誰看見夫人了?”
“我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
“我看見夫人身邊的丫頭小桃,回家看爹娘去了,她說早上夫人賞了她一塊銀子,夫人真是個好人來著。”
“那就是說夫人在里頭。”
狀元府走水了。
街上圍堵了不少人,都在打量著狀元府府邸的方向。
府里的丫頭婆子提著水桶,來回奔跑著要澆滅火,但是火勢真的太猛了,根本就壓制不住。
這火根本撲不滅,只能眼睜睜看這火把能燒的東西都燒光
熊熊大火中,有一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由火燒。
看面容不像是活人,反而像是死了一兩日的。
燒到半夜才停了下來,到處都是燒焦的冒著煙的木頭。
家丁在廢墟里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尸體“這應該……就是夫人。”
碎瓦頹垣、滿目瘡痍的院子里落可聞針。
冷冷的月色靜靜籠罩著丫頭婆子家丁。周遭是死一樣的寂靜。
下人來魏王府通報的時候,衛桐才知道她找的擋箭牌死了。
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路的時候,不受控制地踉蹌了兩下。
衛桐急匆匆趕回府。
她親娘抓著她的手低斥“真是胡鬧。你和魏王走這么近,遲早要出事的!你看看你的脖子,你臉上的春色,你呀你,遲早會露餡的。”
衛桐的臉刷的一下紅的不能看了。
都怪魏王都怪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他總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