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永遠不要去追老虎,哪怕是假扮的豬,你送上門的是自己,得到的卻是嫌棄,不要拿考驗說事,誰天生就該考驗,考驗之后呢?你敢保證完成考驗就是拿上終身執照?主動放棄的豬,最后會被冠以失敗者的光環,引誘著真正的豬們繼續努力。
在幾次漸行漸近的追逐中,章立同學確認小男生真正的用意是在撩自己,或者自己更愿意被這個哪怕是嘲諷也能讓自己開心的小男生撩。確認自己已經得到了章立的青睞,因為他看到了她的溫柔,一個以兇橫見長的班長,管理著除了打架,踢球,就沒有任何事可以做的野獸之班,怒吼,追打,整天吵架已成常態,但是對就不,永遠是笑,什么都笑,一見就笑,諂媚,或許不準確,因為諂媚總有些無奈在里面,章立對的諂媚沒有無奈,發自真心,所以說再強的女人都是某些人面前的羔羊。比平常羔羊表現的更加羔羊的羔羊。于是,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腳踏兩只船,這里說第一是因為,人生還有很長。
侏羅紀看見自己以為到手的獵物,成為了別人的香餑餑,扭曲,猙獰,拒絕接受現實,在的屢次無視之后,侏羅紀做了最后一次嘗試,方式極其特別,也許是為了證實自己還有價值,的愛搭不理只是為了激起自己的注意,于是她選了一個很公開的場面,當著兩個班人的面,當著章立的面,要求為她系鞋帶,這是什么狗屁思維模式,在還是小跟班的時候都不曾有過如此喪盡天良的要求,在明顯已經成定局的時候居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時間在凝固,人們在觀望,特別是章立,如果不是在面前永遠是溫柔的一面,她會像揍男生一樣立馬動手。清楚自己在經歷什么,他蹲下了,瞧著侏羅紀的小短腿,他在微笑,抬著頭與侏羅紀親聲細語,也許是為了看到侏羅紀得意的表情在如月球表面的臉上綻放。最后一下很用力,然后微笑的站起了身,凳子擋住了章立的視線,她只看見祁詩霽頤指氣使的讓系鞋帶,然后帶著滿足的微笑蹲下,麻利的系完了。章立表情很怪異,幽怨中帶著無盡的溫柔。也許她心里在想,自已是不是處在了食物鏈的最底層,哪怕最頂層的那個人是位仙女,她也不會想自己處在最底層,更何況是侏羅紀。
系完鞋帶,站起身,第一時間對章立說“我好渴,請我喝水”章立睜大了眼睛,因為這是個自己沒有意料到的突然事件,不是請喝水是件多大的事情,而是在取悅另一個女人之后馬上就對她提出了明顯超出同學范疇的要求,也許好朋友之間會這樣說,但是普通同學不會,男朋友會,不是男朋友的不會。
章立在遲疑,祁詩霽在回頭,在走。
“喂!”侏羅紀忍不住叫了一聲,她沒想到會在滿足自己如此過分的要求之后會立刻走向另一個女人。而且,是貌似第三者的女人,太猖狂了,太肆無忌憚了,除了讓在自己的呼喚聲中停下來,祁詩霽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然而并沒有停,還在走,向著章立走,章立表情雖然奇怪,但看得出滿心歡喜。
“回來!”侏羅紀站了起來,氣的想跺腳,是的,她跺了,一只腳剛剛離地,祁詩霽卻向前撲倒“撲街”請用廣東話說這兩個字,因為侏羅紀做的很形象。撲倒到街時她才發現,眾人才發現她的兩只鞋被用死扣死死的系在了一起,那個男人用了全身的力量來完成最后一扣。所以他才會覺得渴。哄笑聲像舞蹈,此起彼伏,章立完成了人生中一次逆襲,那個幾毛錢的冰袋她買單買的很開心。
吐出了冰袋的一個角,把它吐在了與侏羅紀的尊嚴和眼淚以及口水同在的地方,暢快的允吸著里面工業合成的廉價飲料,如同新生兒第一次允吸母乳。
有誰會覺得他過分么?沒有,或者有的男人會,一些真正的豬會,但在那樣的情境下,那些真正的豬也會忍不住笑,羞辱就是哪個躺在地上如同花皮豬般的侏羅紀該得到的東西,因為她拿一個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