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知道張教授問的是什么,“我就是從小比別人力氣大點!”他可不能跟人說他現在身負異能的事。
“嗯,以后不要這么沖動了,不管是傷了人還是自己傷了,都不好!”
周天聽得出張教授的善意,“嗯,多謝張教授,我記住了!”
張教授滿意的點點頭,表示孺子可教。
“老張,你過來看看!”劉順忽然叫道。
張教授起身走了過去,周天也好奇的跟在后面。
劉順桌子上放著好幾層廢報紙,里面還粘著不少泥土,老劉扒開報紙露出里面的東西。
周天“咦”了一聲,那是一面二十幾公分的銅鏡,表面布滿了綠色的銹斑,背面朝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銅鏡被籠罩在一團幾乎凝固成實質的光暈里,所以,周天才忍不住驚訝出聲。
“周天,你覺得如何?”老劉有意問道,張教授已經拿起旁邊的放大鏡仔細的看著了。
“這面銅鏡看起來……!”周天想了想,“很特別!”
“能說說你這東西的來歷嗎?”過了好一會兒,張教授放下了放大鏡問那個漢子。
漢子明顯還是緊張,“就是我在家里挖菜窖,挖出來一個箱子,估計是我祖上埋的,里面好多東西都爛了,就剩這個了,孩子生病,我想能賣點錢就賣點錢,不管賣多少,也能救救急!”
張教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劉順問道“錢串子說給你多少錢?”
“他說給我兩千,我覺得有點、有點少,孩子住院還需要兩萬,我就不想賣了,他就把我領這兒來了!”漢子越說越結巴,最后竟然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這個破爛兒到底值多少錢!”
劉順沉眸想了想,和張教授眼神交流了一會兒,“行,你這個銅鏡,兩萬!我收了!”
“啊?真的,真的嗎?”漢子明顯從希望到失望再到實現希望大起大落里沒有反應過來。
周天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漢子的神情不像是說謊,但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看著漢子時間長了,漢子的身體慢慢的變得透明起來,周天把這個人看了個通透,發現他身上總是有一層灰蒙蒙的東西在身體里。
等到漢子千恩萬謝的拿著錢離開后,周天好奇的問道“劉老師,這個銅鏡值這么多錢嗎?”
劉順點點頭,“不止!”
張教授在旁邊接著說道“這個銅鏡應該是漢代的物件,花紋精美,還有這個銘文!”張教授拿過銅鏡指給周天看,“漢代的銅鏡多刻有銘文,大多數都是吉祥話,像這種尺寸的銅鏡,并不多見!市價怎么也超過三十萬了,如果拿到拍賣會上可能還不止。”
“那……”周天奇怪,既然這個很值錢,為什么劉順只給了兩萬塊錢,那個漢子說孩子生病需要兩萬。
換做以前的周天,肯定會多給點,不管這個鏡子多少錢,看在孩子份兒上也算獻愛心了。
“你說剛才那人的孩子病了,需要兩萬我就只給兩萬,怎么沒多給點是嗎?”劉順問道。
周天被說中了心思,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你覺得剛才那個漢子人怎么樣?”劉順沒有繼續說這個反而問起周天對那個漢子的印象。
“看起來挺老實的!”周天說道。
“呵呵……”劉順笑了起來,張教授也笑了,周天莫名其妙。
“老實?”劉順笑著說道,“他要叫老實,天下就沒有老實人了!”
“為什么?”
“你沒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嗎?”
周天回憶了一下,好像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但究竟是什么味道,他就說不上來了。
“好像有股味兒,好像常年不洗澡的那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