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給焦躁的心情又添了一絲煩悶感。
剛走了沒幾步,溫言兮就推著自行車小跑著追了上來,她瞄了一眼景一,撇撇嘴,嘟囔道“你這人真沒趣,不就開幾句玩笑嘛,至于嗎?”
聽到這話,景一的怒火瞬間上升到了頂點,如果說剛剛他只是有點不爽的話,那此時此刻,大可用怒發(fā)沖冠來形容了。他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閑。”
景一的氣場過于強大,此話一出,溫言兮感覺自己的后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嚇得她趕緊屁顛屁顛地帶路,將對方順利帶到了野原家門口。
“喏,這就是野原家,他是我舅舅,我今天恰巧也是來找他的。自舅舅十多年前退出娛樂圈以來,大家早把他忘記了,平常他又深居簡出,根本不會有人來找他。所以你提出要來這里,我自然多一份心。”溫言夕邊敲門邊解釋道。
聽到這話,景一心情稍稍平復了些,他沉了沉聲,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野原開門的時候見是溫言兮,笑意盈盈地說道“是兮兮來了啊,快進來。”因為院子的大門只打開了那扇小的,所以他此時并未注意到站在溫言兮旁邊的景一。
“舅舅,有人找你。”溫言兮忐忑地說道。
嗯?
野原本都要轉(zhuǎn)身回屋了,聽到這話又折了回來,他將頭探出門外,溫言兮趕緊往一旁站了站。見到景一時,粗聲道“你是誰?找我干什么?”
黝黑的皮膚,粗獷的體型,配上一圈絡(luò)腮胡子,還扎了個馬尾,若不是提前打聽清楚,景一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彪汗是當年那個火遍大江南北的白面小生。
“你好!我叫景一,今日突然登門造訪,是有……”
“進來吧。”野原突然打斷了對方,撂下這三個字后轉(zhuǎn)身進了屋里。
溫言兮對景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進來,于是二人一同進入院子里,反手關(guān)上了大門。
這是北京常見的,也最富有特色的四合院,進了院子里后就看到其他三個方向都有屋子,見野原的身影閃進了堂屋,景一和溫言兮趕緊跟了進去。
一進門便見對方站在空調(diào)口,將上衣掀了起來,露出渾圓的啤酒肚。景一見狀,皺了皺眉頭,突然間能理解當年對方為何要退出娛樂圈了,以他現(xiàn)在的外形條件,除非是死忠粉,不然真的很難繼續(xù)追隨下去吧。
倒不是想說現(xiàn)在的追星族多么的膚淺,都是外貌協(xié)會,而是因為這前后有反差。當你已經(jīng)接受了一個外在條件優(yōu)質(zhì)的愛豆后,那你很難再去接受他從一個翩翩少年變成邋遢大叔的模樣。
“有什么事趕緊說吧。”野原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見到本人后,景一這會突然又不著急了,他扯著嘴角,微微笑了笑,徑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當年野原也是樂聲傳媒的人,不過那時候樂聲傳媒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出名,只是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公司罷了。景一很慶幸當年是野原自己要求退出的,不是公司逼的。否則,這會他還真不敢提出要對方繼續(xù)回去樂聲傳媒的事。
溫言兮站在門口,狐疑地看了一眼景一,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索性不管了,偷偷潛進了里屋。她此次前來,可不是專門來看她舅舅的,而是要偷譜子,準確的說是偷歌。
海選結(jié)束,已經(jīng)拿到了參加初賽的資格,這可是溫言兮從小到大的夢想,機會來了,怎么能不為此拼搏一下呢?雖然她的爸媽勒令過她不許涉足此行業(yè),還逼她到處面試找工作,但她還是想私底下偷偷參加。要是萬一真的得了第一名什么的,她爸媽說不定覺得自己閨女真的適合這條路就妥協(xié)了呢。溫言兮懷揣這個想法,堅定不移。
她記得上次過來,野原有將一首很好聽的自創(chuàng)歌曲彈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