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什么情況?”
袁槊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語畢,景一眼神往上抬了抬,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景一垂下腦袋,一字一頓解釋道:“我說,唐若晗不可能傷害言冊!”
袁槊:“那小言的燙傷?”
景一:“這個你只能問她自己了,哦,不是,她已經告訴你了,只不過,她告訴你的,恐怕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袁槊的心臟“咯噔”一下,臉色迅速沉了下來,慍怒道:“景一!請你注意說話!收起你對言冊的偏見!”
景一撣了撣手,施施然站了起來,盯著對方的眼睛,肯定道:“我從來都是憑良心說話,這么多年來,你應該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了解她嗎?”
袁槊:“我相信她!”
景一:“我也相信我的員工,不難,家里不是裝攝像頭了嗎?你自己看一下就是了。我先失陪一下,唐若晗需要拍個ct,我過去看一眼。”
“拍ct?”
景一懶得搭理他,斜視了一眼大踏步離開了這里。
袁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軟件,雙手顫抖著,卻沒有勇氣。雙手捂住自己的腦門,內心里悲苦萬分。
他知道自己應當相信言冊,但話說回來,他也覺得唐若晗不是那樣的人,雖脾氣火爆,性格沖動了些,但不至于做出傷人的事。
糾結再三,還是將手機塞回了口袋里。景一的話語重現在耳旁,“你真的了解她嗎?”
是啊,我真的了解她嗎?
袁槊反問了自己一句,思緒被拉回了三年前,言冊大學畢業后要和男朋友出國讀研的時候……
那天和今天一樣的天氣,白天陽光明媚,到了傍晚,天突然間陰沉了下來。
袁槊拿著錄取通知書興奮地去找言冊,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的研究生,可以一起出國。
但那時候言冊才告訴她自己并沒有考那所大學,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國家,而且,是和她男朋友一起。
那天晚上的雨下的特別大,袁槊就站在言冊家門口,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傾盆大雨倒扣在他的腦袋上,雨水可以沖刷干凈地面,沖刷干凈建筑物,沖刷干凈世間的一切生物,但卻沖刷不了他內心的悲傷。
那一刻,他氣憤嗎?
氣憤!
但更多的是難過!
就像是自己多年來精心呵護的一盆玫瑰花,突然之間就被送給了別人,連盆都不給他留那種。
也是到那個時候袁槊才知道言冊在大二的時候就交了這個男朋友,而他自己,傻傻地做了那么多年的備胎。
用景一的話來說,他就是活該!
袁槊自己也清楚,但是他放不下,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對方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他,也甘愿做一個備胎。
其實,他和景一不一樣,從小到大,袁槊的女生緣很好,雖然經常三人行,但他們的三人行沒有狗血的三角戀,相反,景一從不和言冊多交流,一直都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他們打鬧。
也許正是因為旁觀者清,所以景一看的比當事人清楚的多。
言冊的小心思很多,雖然她不愛袁槊,但她卻時常將對方當做男朋友一樣要求!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旁人說不得什么。
袁槊躺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嗡嗡嗡”,一陣手機的震動聲將他的神拉回到了現實里。
瞄了一眼屏幕,是溫言兮打過來的……
滑開接聽鍵,袁槊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劈頭蓋臉地質問道:“袁律師,若晗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給我個交代!哎呀,別吵吵!”
顯然,旁邊是有人在阻止溫言兮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