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一道清冷的身影在丫鬟們的簇擁下,緩緩走了出來。
周參將看清了對方的臉后,那張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驚艷,某個不知明的角落里似乎隱隱有什么東西跳動了一下。
他早就聽說過楊尚書的千金長得國色天香,是京城這些貴女中少有的絕色,只是閨閣中的女子,又豈是他們這些外男想見就能見的?
他雖然奉父母之命娶了鴻臚寺少卿的女兒,可那也是個資色平凡之女,當真是半分興趣都勾不起。
如今得見楊家女,他才知道,什么叫人間絕色。
沁娘將對方的神色盡收眼底,眸中閃過一抹厭惡,顧琛臉色更是陰沉得嚇人,少傾,大概是感受到了,來自顧琛森森的寒意與殺氣,周參將回過神來,正色道“顧少夫人,你雖是二品官女,可如今卻已嫁入顧家,顧家可是白身,我為捉拿賊人,搜一個白身住的地方有何不妥?這要是讓賊人逃走了,責任誰來擔?”
沁娘眼眸飛快的掠過一抹厲光,語氣不善道“周參將,若是今日這里不是顧宅,是王公大臣的府邸,你也要搜嗎?”
周參將搖頭“若是王公大臣,本參將自是不敢輕易搜的。”
沁娘面色不變,問“那,若是進了王公大臣的府邸,你又當如何?”
周參將挺直了身板,傲然道“自然是派人在府外守著,只要確定賊人進去了,他總會出來的。”
沁娘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顧琛接口道“所以,私闖民宅就是算事了是嗎?我今日才知道,原來老百姓跟官宦人家是雙重標準,那日后這京城的稅,由你們這些領奉碌的人來交好了。”
周參將一噎,他們領的是朝廷的奉碌,依的是朝廷的法度,可從未聽說過哪個吃奉碌的要交稅的。
“顧公子,有官職的人與白身,怎能相提并論呢?我們如今在討論賊人,潛入了你府中的問題,你莫要轉移話題。”周參將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看顧琛在京中有幾分薄面,他早就讓人沖進去了,還在這里跟他廢話。
況且,這里是沁娘的院子,只要帶著人沖進去搜了,這顧少夫人的名聲自然有有礙了,到時候,不管她有沒有窩藏賊人,她自然跟那賊人也撇不清關系。
顧家如今雖無人為官,但總是愛惜名聲的,到時候,顧家長輩一旦出手干預,哪里還容得下這等有污名的女子?
一旦楊家女被休,到時候他便趁機上門提親,將她納為他的第五房小妾,這樣的絕色,即便性子有些不好,養著看看也是開心的。
周參將的算盤打得叮響,卻完不曾想,他去求娶旁人就會應允么?依著沁娘的性子,她即便與顧琛開分了,她就是去廟里剃度,她也不會嫁給周參將這樣的男人。
沁娘雖不知周參將心里在想什么,可見他眼底時不時的發
出淫邪光,她也知道這周參將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而且,這大半夜的闖進來哪都不去,就直奔她這個院落,要說他事先沒有圖謀,她是不信的。
若真是有賊人進了沁園,正常人只要站在院外說一聲,讓他們府中的丫鬟婆子自行進去搜尋一圈便可,何必非要強行闖進去呢?
他們是真的來搜賊人的,還是拿這個作閥子,誠心想要敗壞她的名聲?
電光火石間,沁娘心思便轉了千百回,她看著面前一群虎視耽耽的人,頓時勾起了一抹冷笑“民乃國之根本,圣上且不敢說民不如官,君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周參將當真是好大的口氣,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回頭倒要讓我父親問問圣上,這民與官,何時有了雙重律法標準了。”
周參將一噎,竟無法反駁,適才是他說的,官邸與民宅可以區別對待,可如今被沁娘這般一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