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知該如何作答了,若說官民無區別,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沒有人會說出來而已,可若說有區別,那不是在打圣上的臉嗎?
圣上都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怎么敢說民宅可以闖,而官宅不能輕易闖?
周參將的心里,當真是復雜極了,他完沒想到,這楊家大小姐竟如此牙尖嘴利,三言兩語的便將他駁了個徹底。
可是,他今日來是有任務的,若是今日不能進去一搜,回頭若真鬧出什么亂子來,怕是他這官職都要保不住了吧。
于是,周參將定了定神,再度開口道“本參將并無此意,還望顧少夫人不要隨意曲解,況且,我也說了,事急從權,有賊人半夜翻墻入城,這萬一要是惹出了大亂子,今夜是我當值,日后圣上若是怪罪下來,我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還請兩位不要為難我等。”
他這話說得,已經比剛才橫沖進來的時候要客氣多了,可顧琛的地盤,是旁人想搜就能隨便搜的?
當即,顧琛勾唇冷笑道“周參將怕是沒搞清楚一點,那便是,不管是官宅還是民宅,你們都無權隨意闖入,再者,你們說看見賊人進了我府中,就進了我府中嗎?我府中養著這么多暗衛跟護衛,難不成都是瞎的不成,就你們能看見賊人進來,我們卻連一只蒼蠅也沒瞧見。”
想借口進來搜他的宅子,也不找一個靠譜點的理由,況且,都說了這是婦人的內宅,這一幫大老爺們兒還想要往里面闖,等到進去搜了一圈什么也沒搜著,他們又待如何?
說得好聽負荊請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可是顧家婦人的名聲卻毀了,別說他們當真負荊請罪了,就是以死謝罪,都無法相抵。
“周參將,莫非欺負我顧家沒人?”
隨著這邊動靜越來越大,府里的侍衛明處的,暗處的,統統聚集了過來,一下子便將沁園門口給攔了個水泄不通。
若真動起手來,就憑周參將帶的這點人,也是不夠看的。
周參將見狀,臉色頓時就變了。
為首的那個護衛他自然認得,那是前御林軍殿前指揮使肖衛,他之前聽說肖衛因傷自請辭去了殿前指揮使一職,沒有想到,他竟在顧琛府上當護衛,還當真是讓人驚訝。
“周參將,我倒是不知道原來私闖民宅也能尋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當我們這么多人都是死的嗎?”肖衛滿身戾氣的走了出來,那雙鳳眸中,帶著濃濃的煞氣,直直的射在周參將的面門上。
肖衛雖是殿前指揮使,但早年間也曾馳騁過沙場,身上那股殺氣那是踏上無數尸骨一步步淬煉出來的,早已深入骨髓,那是周參將這等平日里只管著皇城安防,偶爾抓些小毛賊的兵將所不能比擬的。
若不是舊傷反復,他也不會辭去官職,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便要在家當個富貴閑人,若不是顧琛不棄,愿意請人給他調理舊傷,并收他在府中做個護衛首領,他這會兒怕是早就淡出了京城這些貴族圈,連姓名都無人記得了。
“肖衛,你好好一個殿前指揮使不做,要跑來一個白身的家里做護衛,還真是自甘墮落。”周參將短暫的驚訝過后,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我不過是依律搜府,你如今莫不是要造反?”
“敢問周參將依的是哪一條律法?”顧琛不客氣的問道,“東臨國律法有令,私闖民宅者,當誅,你們如今已經闖進來了,若再不出去,就別怪本少不客氣了。”
顧琛一向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此刻周參將無疑在挑戰他的底線,府中這么大,他搜哪里不好,偏偏要搜沁娘的院子。
沁娘是他的妻子,他今日若是連妻子都護不住,那他還談什么要做人上人?
“顧公子,你們左右阻攔,莫不是與那賊人有什么茍合?”周參將見顧琛死活攔著不讓搜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