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京兆尹的大牢里,是如何有機會尋死的,也要好好的查一遍,總之,涉案人等,一個都脫不了干系。”
看樣子,建安伯是真的怒了。
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才在府中養了沒幾天,就被人給弄死了,這些接觸過她的人,怕是都要被細細的排查。
圣上休念其舊功,且一片愛女之心,想必也不會反駁。
“還有那個兵部尚書的位置,之前讓舅老爺去接任,今日卻聽說,舅老爺被人襲擊受了傷,陸老爺子親自到御前卻替他卸了這份差事,這人都躺床上了,沒個三兩個月也好不了,而兵部尚書現在一團亂,沒人主事實在不行,所以,陛下就準了。”
聽到這里,沁娘握著筷子的手不由得頓了頓,看來外祖父的動作還真是快,明知道這不是一份好差事,果斷的就舍棄了,甚至不惜讓舅舅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我爹什么時候去瑤縣?”沁娘問。
說起來過完年也有些時日了,可由于京中接二連三的發生大事件,陛下便一直沒允楊元海離京。
楊元海說到底是個工部尚書,京中那些個事情,既與他無關,她就不明白了,圣上留著他在京城做什么。
她可不相信圣上是倚重楊家才遲遲不肯放行的。
“奴婢聽說了,由于大批的量的兵器不見了,那些官位相當的,暫時一個都不能離京,免得讓那些兵器有機會被運出城去。”秋雪這話的意思已經很隱晦了。
可沁娘還是聽說來了,敢情這皇帝老兒是懷疑他們楊家也有參與?
楊家在民間名聲甚好,這次是外出災區重建的,一旦離京,自然要帶許多東西,而且聲勢赫赫,圣上怕楊家混水摸魚,將那批兵器給偷運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位圣上對楊家還真不是一般的忌憚。
晚飯后,沁娘又在院子里散了好一會兒步,都沒有聽說顧琛從宛心閣出來的消息。
雖然她面上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顧琛去了唐婉的院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心里都極為不舒服。
“小姐,奴婢偷偷去宛心閣瞧瞧?”秋雪即便再笨,此刻也看出了沁娘似乎是在等顧琛。
那時不時往院門外張望的小眼神,她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看什么?萬一人家溫香軟玉在懷,你還要去拉著人家不成?”沁娘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主子要做什么,你一個丫鬟又怎么攔得住。”
沁娘說
完,心氣不順的回了房。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顧琛與唐婉在一起的畫面,越想將其摒棄出腦海,便趙是清晰。
秋桃跟了她這么多年,又怎么會看不出她想什么?
“要不,找個借口去宛心閣瞧瞧?若顧公子當真與唐二娘在溫存,你便說,小姐不舒服,暈倒了。”秋桃扯起慌來,簡直是張口就來。
秋雪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對啊,小姐剛才只是不高興而已,又沒說不讓我去。”
說完,秋雪飛快的往宛心閣掠了過去。
這滿府的護衛,自然也沒人敢攔著她。
遠遠的,秋雪便聽到屋內傳來唐婉矯揉造作的聲音“阿琛,我似乎有點醉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說自己醉了的人,通常都還是清醒的。”顧琛的聲音響起,“來,再喝兩杯。”
秋雪蹲在院墻上,隱約看著窗棱上映著兩道人影,兩個人推杯換盞,氣氛好不融洽。
秋雪一看,氣得頭頂都要冒青煙了。
小姐這才剛剛對他緩和了態度,從晚膳開始便一直在等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這里歡快得很。
想到這里,原本打算驚呼說沁娘暈